“这头小畜生,果然拥有圣器遁空镜。”
妖皇殿十里外,某座云雾缭绕的山峰顶部,正有两男一女站在那里,宛如石雕一般,不散发丝毫生命气息。
他们个个身穿金乌袍,目光穿透雾霭,冷漠注视着下方。
在见到吴煊突兀消失的景象后,一名手托赤红火炉的英俊男子冷哼出声,他很年轻,是三十年前才踏入王级领域的后起之秀,天炉王。
“此子污我金钵,害死三位道友,又在白玉城杀赤禹师徒,不擒他神魂以太阳真火焚烧万年,难解我心头之恨。”
天炉王旁边是位老妪,布满皱纹的面孔上浮现冰冷之色。
当年皓阳墨借去的太阳金钵,正是她执掌的中品法宝,后来闯下大祸,让她担了不少责任,焉能不恨吴煊?
法宝器灵不似先天元神,对于魔怪的抵抗力很弱,尤其主人不在身边的情况下,遇到化形魔怪本体,注定要失去控制。
“无需多言,既然情况已经明确,吴煊又进入妖皇殿,现在不过是瓮中捉鳖,他蹦跶不了多久了。”
三人为首的是位少年模样王者,他负手站在悬崖边,目光幽深而淡漠,不带丝毫感情。
沉默片刻,少年转头看向老妪,吩咐道:“伏光,问一下血毒牙,他们何时动身。”
老妪伏光王连忙取出一枚血红色令牌,和血毒牙联系,这令牌与红霏的赤虞太子令颇为相似,同样雕刻蜃蜈。
很快,伏光王收到消息,向少年禀告:“启禀陛下,龙主说他已派出血刺一脉四位王者,血魔亦在其中。”
她这一声陛下,若被外人听到,肯定吓得魂不守舍,四肢发软。
氏族中,普通子弟尊称王者为陛下,但能让王者如此称呼的,只有一人而已。
圣主!
皓阳氏为了对付吴煊,这次居然连圣主都亲自出动,
绝对称得上倾尽全力,不抱任何轻视与侥幸。
毕竟,赤禹王陨落教训在前,他们又知道一些内幕,明白吴煊牵扯的因果有多可怕。
“血魔来了?那帮废物,几次三番敷衍我皓阳氏,尽派些虾兵蟹将行刺,现在死了一位元婴,吃到痛,总算肯真正出一回力,倒也为时不晚。”
皓阳圣主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笑容,淡淡道:“正好让他们打头阵,拼掉吴煊手中依仗,我等坐收渔翁之利。这次除了夺得遁空镜,兴许还能收获几件法宝,增加皓阳氏底蕴。”
“陛下果然英明,血毒牙碰撞吴煊,定要付出惨重代价,他们绝不可能料到陛下会亲自出手。”
天炉王大笑。
伏光王也露出微笑,想到即将上演的精彩大戏,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
妖皇殿内,一片破败。
吴煊借助小玉,顺利闯了进来,此刻正小心翼翼走在野蛮废墟中。
之所以说野蛮,因为妖族建筑风格与人不同,似乎讲究纯天然,对环境要求很高,那些宫殿等建筑往往依托巨树、湖心岛、山洞、峡谷等改造,现在建筑腐朽,被疯长的植物淹没,自然显得原始而又野蛮。
不止建筑,这件法宝的内空间也已经千疮百孔,遍布大大小小空间裂缝。
有的裂缝黑漆漆,有的散发出美丽五彩光芒,而有些则直接连通外部世界,当年红霏和叶惜花,就是通过这种方式闯入。
不过现在时间不对,妖皇殿守护阵法处于开启状态,可以降下雷霆、天火等攻击,虽然威力大不如巅峰时期,也足以威胁王级强者,先天之下保管来一个死一个。
但也并非没有漏洞可钻。
妖皇殿里面至今依然生活着许多妖兽与精类,是当年妖皇追随者的后裔,器灵不可能把它们杀死,因此吴煊在最初吃到苦头后,便想到了从龙牙
刺客那夺来的蒙蔽天机宝物,或许能让他伪装成妖兽?
这是一枚黑色令牌,造型古朴,带着斑驳沧桑痕迹,一看就很有年头了。
令牌正面刻着‘上瞒天,下诓仙’,背面则是……能奈我何?
吴煊初次打量时很无语,炼制这枚令牌的人堪称极品,狂妄中带着幽默,字里行间让人联想到一张得意洋洋的猥琐面孔,简直无法直视。
不过,令牌的效果倒是神奇,瞒天不敢说,注入真元激活后,至少能把妖皇殿器灵瞒过去,不能发现他的踪迹。
可也仅此为止了,令牌只能混淆视听,不能让人隐形。
就算器灵被蒙蔽,但人家本地的妖兽互相熟悉啊,见着吴煊之后,二话不说就冲上来要吃人。
“嗷!”
一头苍黑巨狼仰天长啸,在森林中呼唤同类,它嗅到了闯入者的气息。
“嗷嗷嗷……”
不远处一头黑毛野猪学着狼嚎回应。
吴煊躲在远处,脸色不太好看。
他刚刚才摆脱一头真妖兔子追杀,现在又遇见野猪和巨狼串通一气,明明是天敌,却合起伙来对付他,简直没天理了。
倒不是怕这些真妖,而是不想因为战斗再次惊动器灵,弄得灰头土脸。
“你们最好不要逼我变身战斗机!”
吴煊发狠。
惹急了,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