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动用镜光,照耀整座红叶山,继续寻找劫狱者的蛛丝马迹。
“呵呵。”玄叶王微笑以对,实则心里微微发苦。
没办法,欠对方人情啊!
紫镜王能窥探命理,曾多次在他遭劫的时候进行提示,比如当年冲关先天境界时,紫镜王就给予过巨大帮助,实在狠不下心翻脸。
而且他身后家大业大,玄叶门经营多年,已牢牢扎根在这片土地上,门人与本土势力互相联姻,利益盘根错节,哪怕可以另投他家,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会元气大伤。
总而言之,无论情感还是理智,玄叶王都被紫镜王吃得死死的,不到生死关头,不会反叛。
就在所有人安静下来,等待紫镜王调查结果的时候,突生变故。
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一个娇柔的身影忽然来到广场空旷处,当着所有玄叶门弟子的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天空中的紫虚镜叫道:“吴煊公子
,小女叶惜花,正是三年前打伤令堂,强夺吴家异兽的罪魁祸首!”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堂堂炼丹大师,玄叶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归一境长老,叶家最耀眼的天骄,以冷傲著称的叶惜花,竟然当众向别人下跪!
玄叶门无数弟子哗然,感觉三观颠覆,整座红叶山都沸腾了。
半空中的玄叶王两眼一黑,几乎栽倒下来,他怒急攻心,冲到孙女面前,指着她痛心疾首喝道:“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在埋葬自己的未来!”
“爷爷,别说了,整件事都是我引起,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该牵连整个玄叶门!”
叶惜花语气坚决,抬起头看向紫虚镜中的吴煊,诚恳道:“吴公子,我知道你此行是为复仇而来,小女不敢乞求你的饶恕,只请公子不要牵连无辜,只处置我一人。”
“唉!”
玄叶王深深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他再阻拦也没多大意义,既然孙女如此懂事,不如听听吴煊的看法,再作定夺。
事实上,吴煊冷冷看着叶惜花,一点也生不出怜悯之心。
事情已经发生那么久,整整三年,她始终没悔悟,自己三天前过来,也未见她去紫虚宫道歉,现在登门问罪了,她突然变得有担当起来,这未免有些讽刺。
当然,认错总比负隅顽抗好些,至少让他有所改观,不是那么想灭对方满门了。
在所有目光注视下,吴煊面无表情,漠然开口道:“那件事你只是主谋,我不可能放过其他帮凶,至于如何处置你们,现在下结论太早,等我从妖皇殿回来再说。”
“吴煊,你这话什么意思?”
玄叶王面露不善。
在他看来,自己孙女愿意认错,已是天大的和解诚意,对方若再不依不饶,大不了撕破脸,斗过一场。
“我的意思很简单。”
吴煊眸光一冷,逼视玄叶王,缓缓道:“若小蓝没死,我只取叶惜花等人性命,不斩神魂,能不能救回来,看你老人家手
段。若小蓝出了什么意外,呵呵……”
说到这里,吴煊冷笑着顿了一顿。
他目光扫过下方一切生灵,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说道:“我会把你们所有人的魂魄,炼成丹药,挂在路灯上,永受灵火灼烧,不得超生。”
满场死寂。
这句话,凶戾气太恐怖了,简直铺天盖地般,压得玄叶门众弟子踹不过气来,不少人两股战战,脸上满是恐惧。
如果没有前车之鉴,他们只会对这种威胁嗤之以鼻。
但是大家了解过吴煊的事迹,也很清楚白玉城现在路灯是由什么东西组成,如果真要沦落到那种悲凉下场,他们宁愿现在就去死。
别说普通弟子,就算是叶惜花,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感觉心底冒出一股寒气,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
直到此刻,她终于醒悟自己招惹的是怎样一位存在,也终于理解了诸王对吴煊那句评价。
果然是……亘古未见之大凶狂!
“看你把他们吓的。”
紫镜王哭笑不得,知道吴煊只是在吓唬他们,因为月灵猫有九命,又有大气运护身,哪会那么容易发生意外。
同样的道理,玄叶王自然也清楚,因此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当场发作。
作为一只老狐狸,他当然不会因为口头威胁就直接开战,哪怕心中无法容忍对方毁坏自己孙女肉身。
他还有底气,吴煊前往妖皇殿调查这段时间,自己那些友人正好齐聚玄叶门,届时再作打算不迟。
眼看一场风波就要以玄叶门忍气吞声落幕,后山某间僻静别院却忽然传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是红霏,他带着讥讽之意,漫不经心问道:“你就是那什么狗屁吴煊?本事不大,口气倒不小,本太子且问你,你刚才说要把‘所有人’挂路灯,是否把我也包括进去了?回答我,是或不是。”
玄叶王精神一振,目光看向紫虚镜,不由露出些许幸灾乐祸之色。
被红霏这样针锋相对,老夫倒要看看,你吴煊敢不敢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