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某座古朴庭院内,一名青衣女子正在浇水,花圃中五色光彩闪耀,异香扑鼻,元气几乎浓郁化雾,显然不是凡品。
她是叶惜花,拥有无数女人嫉妒的美貌与身段,一举一动,无不彰显着世家闺秀的优雅与矜持。
在海量的极品丹药乃至神丹堆砌下,她年仅二十几许,修为却已登临武道归一境,同时身兼炼丹大师,无论出身还是成就,都堪称年轻一代翘楚,难逢对手。
她自身就是公主般的人物,但此刻,却带着敬畏与仰慕,称某一人为殿下。
若是传出去,恐怕要让无数年轻人瞠目结舌,三观倾覆。
听到仆人禀告,叶惜花眉头一皱,放下手里的水壶,呵斥道:“你不知道殿下正在闭关么?非到生死存亡之际,任何要紧事都不能打扰!”
“大小姐息怒!掌门让小的转告您,玄叶门如
今已到了最危险的关头。”
仆从惶恐,生怕自己被迁怒,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他深知,非凡的出身与成就,赋予了叶惜花目空一切的高傲与冷漠,所作所为全凭喜怒,十分情绪化,从不计较后果。
“退下吧。”
叶惜花挥了挥手,没有难为这位仆人。
直到对方离开,她才皱眉,隐隐有些不安,玄叶门开宗立派几百年,还从未遇到过真正的生死难关,莫非真出了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她迈着小碎步,穿过庭院,来到自己的寝宫。
房间内纱幔飘舞,紫铜香炉青烟袅袅,弥漫着奇异的香气,叶惜花闻着这味,不禁血气上涌,脸颊飞起两朵红晕,有些不支。
她扶着柱子,俏脸带着柔弱,看向那张大床,劝道:“红霏殿下,您的龙元香药效太霸道,再这样下去,恐伤了龙体,反而对突破无益。”
“不必多心,你等凡人当然承受不住,本太子血脉高贵,无妨。”
床上侧卧着的年轻男子,懒洋洋道。
他衣冠不整,披头散发,但掩不住眉目间的锋芒,这是一个俊美到近乎妖异的男人,五官如神灵雕琢,没有一丝瑕疵,莹润如美玉的皮肤上,似有氤氲红雾缭绕,非常神异。
“说吧,有何事值得你出面,打扰我静修?”
红霏打了个哈欠,眼神带着睡意,似乎随时可能合眼。
等到叶惜花说明来意,他却忽然精神了。
“好!本太子瘫在床上三年,颇为无趣,若能觅得一位王者死战,或许能助我打破桎梏,修成无上妙法,超脱生老病死。”
红霏大笑着翻身而起,连鞋也懒得穿,就这么赤着脚,凌空往外走去。
‘希望爷爷不要让殿下扫兴。’叶惜花亦步亦趋跟上,在心里暗自祈祷。
如果请动了这位太子爷,又不能满足他要求,后果会很严重,非常严重。
叶惜花的住处离玄叶门正殿不远,都在
同一座红叶山上,一个是山腰,一个是山顶。
这里,许多提前接到信报的长老、执事等,已经聚集在大殿外,议论纷纷。
“唉,那个煞星终究还是来了!”
“他现在成了气候,分明是兴师问罪而来,如何是好?”
“吴煊不久才生撕皓阳氏赤禹王,咒杀太阴氏盼曦神女,压服一群王者,这个魔头,谁人能治?”
这些人面色惶恐,哪怕自认为玄叶门不弱,但也绝无法与那位小爷相抗。
突然间,有人疑惑叫道:“等等……吴煊他不是来过一次吗?怎么又来了!”
此言一出,满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露出了诡异的神色,因为,他们也都有这种感觉,觉得这个人一两年前似乎来过一次,但仔细回忆,却又没有任何印象。
事实上,那次来的是凤鸣公,自从祝长生一剑斩下,他留下的一切痕迹都不复存在。
“胡说八道!”
这时,大殿正门轰然开启,掌门玄叶王端坐在主位,高冠大袖,黑发长髯,虽已寿过八百,却与中年人无异,两条浓眉横在那里,像两把玄刀,威严而充满锐气。
他目光扫过门外诸老,喝道:“你们一个个都老糊涂了不成,吴煊何曾来过?此子妖妄,隐忍三年不至,无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怕我等折辱于他,现在动身,想必自认为有了把握,有实力吃定我玄叶门。当此大难临头之际,各位有何应对之策?”
一群老者无言。
“掌门你都说人家十拿九稳,还让我们献策?这不是刁难人吗?”有人嘟囔。
玄叶王大怒,一拍扶手,冷哼道:“谁有对策,进殿来说,无计可施者,今后莫要踏足此殿!”
众人大惊,这句话很重,意味着今天不出头,以后就要被边缘化。
一位红衣老丹师第一个出声,抢步上前,笑道:“掌门息怒,我有一秒计,可使坏事变为好事,教那吴煊成为我玄叶门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