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宿命之眼为依托,让她看到自己的死期,在恐惧中自乱阵脚,不敢继续突破,在绝望中放弃‘毫无意义’的修行,常年醉心享受……
简直阴险到了极点!
不怪她没有防备,一个主修命理,替人算命而无一有误的乾元氏王者,怎会怀疑自己的神术会出错?哪怕当年断凤鸣公生死,也精准得可怕,因为这个人是真的死了一次。
只能说,天劫真的是见缝插针,能在最不可能的地方给人捅一刀,诡异难测。
“前辈既然已勘破此劫虚实,又为何迟疑?”
吴煊见她迟迟不上天受灾,又不放弃突破,僵在那里没有动静,不由问道。
“因为劫名没有被我感知。”
紫镜王面露疑惑,感到不解。
正常而言,诛心类天劫虽然阴险,但不伤人性命,若被窥破,渡劫人立刻会知道其真名与整个过程。
现在这种情况,除非是……
“连环劫?”
吴煊皱眉,连忙劝道:“前辈小心,天劫真名不出,一切都只能算作猜测,当不得真。”
“可恨!事到如今,还要折磨本王!”
紫镜王举头面向苍穹,柳眉倒竖,怒不可遏。
这是猫鼠游戏,一场无声的战争。
但最终,她目光扫过紫虚宫内诸多紧张看向自己的面孔,犹豫片刻,还是趁着雷劫未成,叹息着放弃了这次突破。
很无奈的选择,与天斗一场,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她毕竟不是孑然一身,哪怕拥有舍命一跃的勇气,也要先与乾元氏诸王通气,安排好紫镜州的事务,震慑疆域内不安分的势力,然后离开城池在外渡劫,以免发
生最坏的情况,让氏族伤上加伤。
“不容易啊。”
吴煊感叹,这一幕让他很受触动。
当一个人肩负某些责任的时候,他的命将不再属于自己,不再为自己而活,每一个决定都要深思熟虑,甚至连死都不敢死。
外界风云散去,无论城里还是紫虚宫中,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紫镜王坐镇此地千年,很有威望,早已成为活着的图腾,氏族子弟和百姓心中的精神支柱,没有人希望她发生意外,刚才的剧变真是把大家吓到了。
短暂调整,紫镜王很快收敛情绪,恢复如常,并向吴煊道谢:“这次本王能勘破天劫虚实,走出千载阴霾,多亏吴公子相助,一语惊醒梦中人,此恩如同再造,紫镜铭记。”
“前辈言重了,刚才是你自己顿悟,而且劫难之事尚未确定,我可不敢居功。”
吴煊笑呵呵摆手,今天给人家带来那么**烦,又跑她家里蹭吃蹭喝,能无意中帮到对方,他自然乐见其成,算是一点回报。
紫镜王点头,没有矫情地客套,只是暗暗记下这份恩情。
她答应要为吴煊察看命理,刚才打断,又得重新开始。
这需要时间,于是两人回到之前的话题,关于阵台惨案的经过。
“什么?一尊雌性神兽现世,斩落血毒牙元婴!?”
吴煊一开口,就让紫镜王震惊失色。
这两件事,影响太大了,注定让本就不平静的东荒再掀惊世狂澜。
神兽乃是洪荒遗种,血脉高贵,战力恐怖,但这也是许多强大修行者所觊觎的,它们的血肉,哪怕仅仅一丝,融合后都能让人脱胎换骨,迎来一场进化般的飞跃。
体质改善还是其次,重要的是神兽的本命术法与天赋神通,融合其血肉,完全有机会挖掘出绝世法门,甚至是远古传承下来的战斗天赋,于同阶称雄。
当然,那头先天级猎空蝶世间没几人能奈何,但偏偏她的性别让人浮想联翩,藏身处是否存在神兽幼崽?
这种可能性很高,许多神兽是没有性别的,只会在需要繁衍的时候转化成雌性状态。
越强大的血脉,等阶越高的生命,越难以留下后代,这是一种无形的限制,除非愿意让子嗣从零开始,不具
备任何特殊能力,那很容易。
先天第一步,正是最适合神兽生育的阶段,低于这个层次,后裔难以返祖,成为纯血神兽,高于这个层次,会让母体元气大损,代价难以接受。
两条特征,猎空蝶都符合,难免让紫镜王升起这方面联想。
“还有这种秘辛?”
吴煊吃惊,关于神兽,他了解得比较少,没想到猎空蝶竟能改变性别,然后借其他种族的血脉生育,实在有些……怪异。
不过这不是重点,关键在于,猎空蝶虽能翱翔于空间乱流,但她肯定不会把巢穴放在那样危险的地方,只能是正常的世界。
一头处于生育期的雌性神兽活跃在乾元氏,如果消息走漏,肯定引来一群先天搜寻,必然带来诸多不稳定因素。
“唉,你可真是个暴风眼,走到哪里,哪里就出大事。”
紫镜王无语地看着吴煊,一股脑把黑锅甩给他。
乾元氏几百年来平静无波,现在这小子一来,天巫山牧魔地被毁,雌性神兽现世,血毒牙元婴陨落,再加上他与紫镜城本土势力的恩怨,已经可以预见未来有多么乌烟瘴气了。
“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