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了解拘灵崖规则的情况下,你就敢确定自己不会遇到意外?”
“死!”
吴煊懒得再废话,意动间,神念丝已杀向宁缺,决定结束这场闹剧。
虽然怪崖压制神念,外放时间长了会被怪气污染,但他并不认为今夜出手会花费多少时间。
“咦?”
下一瞬,吴煊色变了。
他的神念,像是撞在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竟无法接近对方。
法眼映照下,宁缺体外有一层云雾般的白色气息缭绕,散发着圣洁意味。
这是一件强大的防御秘宝,品质足有五阶极品,不仅能抵御神念攻击,更对一切后天术法免疫。
实在匪夷所思,这秘宝至少价值上千元晶,对于一般大修士而言也算得上珍贵异常,竟然被一介凡人拿在手里,太疯狂了。
“原来,你才是这个村子的首领。”
吴煊脸色有些难看。
这种品阶的秘宝,必然是幕后势力赐予,除了村子真正的头领,其他凡人不可能拥有。
怪不得进村的时候,村民们的表现那么热情,对宁缺又亲又抱,原来是在讨好真正的主子,同时抓住机会捉弄他一番。
吴煊眉关紧锁,暂时拿这秘宝没办法,只能转移目标,一巴掌按住面前跪着的瘦脸青年。
搜魂!
很快,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松开手,任由瘦脸青年瞪着眼倒下。
天吾山……算计……演戏……
天吾山,是万寿村背后势力的名
号,具体信息,此人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棋子而已。
之前此人发动的所谓叛变,只不过演戏给他看,那几个所谓长老,其实真正身份是年轻受害人,是留给他来杀的祭品。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这是一个局,又一个势力针对他的杀劫!
“好,好,好,你们这些势力一个个都来算计我,真当吴某人可欺么?天吾山,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
吴煊知道真相,胸中不禁涌起一股邪火,声音寒冽,杀意迸射。
“抱歉,吴煊阁下,你还真是比较……可欺。”
宁缺面带微笑,直接承认他知晓吴煊的身份,同时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你吴煊一路搅动风云,借钦兵算计太阳金钵,借柳牧黑兕对抗太阴,借愿力斩杀赤禹,借烛龙泪咒死盼曦神女,你从来都是仰仗外力,而自己本身又有几斤几两?谁都知道柿子挑软的捏,我等不算计你算计谁?这天底下,难道还有比你更有价值的弱者么?你虽然不蠢,但也不算聪明,今夜注定在劫难逃了。”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死寂,只有寒风呼啸之声席卷。
刚才,那十几位年轻武修听闻吴煊之名,先是震惊难以置信,随后激动哗然。
这个名字,近期传遍修行界,他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耳朵都快听起茧子了,万万没想到,自己意外卷入一场阴谋,竟能见到这位名震东荒的大人物,这是何等荣幸。
但是诸人内心激动的心情,却被宁缺一盆凉水泼下,身心俱寒。
“是啊,吴煊大人虽然屡屡创造奇迹,但他自身的实力却只有第四步,现在中了敌人奸计,能摆脱危局吗?”
身材结实的少女一脸忧虑,周围同伴也都担心。
他们不傻,宁缺口气如此大,随口点评诸位先天,都不带敬称,要么自身了得,要么背靠庞然大物,肯定是做足准备才敢下手。
现在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吴煊被害,他们的下场已经可以预见。
“我的斤两,分量确实不重。”
出乎意料,吴煊认可了宁缺的说法,很坦然,但紧接着又道:“不过杀你这种鼠辈,够了。”
“毫无
意义的叫嚣。”
宁缺指着吴煊,一脸不屑道:“别说你不过一毛头小子,就算先天强者,饮恨在我算计之下的枉死者,已数不清有多少个。我为不朽凡人,存世六万余载,胸中城府岂是你能揣度?”
这番话,听得人头皮发麻。
活过六万年的凡人,足有地仙寿数之半,这太可怕了,如此长久的岁月积累,就是头猪也敢称半仙了吧?
被这种老怪物算计,焉有命在!
一群年轻武修面露惊惧,几乎感到绝望,吴煊却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宁缺面无表情问道。
“我笑你活得久却贪生怕死,不敢用自己性命来完成计划,顶着一个龟壳算计我,无异于戴着镣铐跳舞,可笑至极。另外,城府深也不一定是优势,你一举一动都有目的,反而很容易被人猜出想法。”
吴煊缓缓走上前,冷冷笑道:“你刚才故意说那么多废话,用一些幼稚言论激怒我,不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以及……逼我出手杀人么?若我不为这拘灵崖提供祭品,你拿什么来算计我?”
宁缺笑容僵住了,没想到吴煊竟能看破他的想法。
其实刚才吴煊留手不杀人时,他就感觉到了麻烦,于是暗中布局,上演叛乱戏码,想用紧张的局势迫使吴煊出手,结果直接被拒绝。
没办法,他只能故作姿态,尽最后的努力激怒吴煊,想逼他出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