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刺出了鲜血。
“你不要血口喷人!”
大长老气得直哆嗦,手里握着阵盘,不停灌输真元驱动,但那护宅大阵始终没有半点启动的迹象。
“莫要闹,这是霍青莲一脉的青莲五行丹阵,你家大阵多半已被吴煊破去,他这是想把左家上上下下全部祭炼成一炉大药!”
皓阳晟脸色难看,他刚刚才放出大话,能保下左家无恙,转眼就被吴煊打上门来,造成数百人死伤。
等若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把脸都打烂了!
皓阳晟火大,怒哼道:“此等魔道丹师,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两位前辈,请随我出手生擒此獠!”
“正有此意,不杀杀此子锐气,还真让世人以为,随便得到点传承造化就能骑到我等氏族头顶作威作福。”
大胡子皓阳粼浓眉倒竖,取出杆大戟,撑开五重虚神界率先撕破阵法,冲了出去。
皓阳晟两人紧随其后。
至于皓阳墨,他曾经害得法宝被污,两尊大能陨落,是以罪人身份跟过来,很不受待见,直接被三人无视了。
“吴煊……”
皓阳墨脸上满是怨气,就是这人,害得他妻离子亡,从高高在上的一府之主,沦落到人人厌恶的地步。
怎不感叹造化弄人?
犹豫一瞬,皓阳墨最终还是跟了上去,谨慎吊在最后。
他的实力虽然最弱,连吴煊一拳都扛不住,但自忖周围有大能镇压,这位生死仇敌注定下场凄惨,很想见证那大快人心的一幕。
“贼子!竟然当众血祭凡人炼丹,
你罪恶滔天!”
皓阳晟落到左家大门口,指着赤甲青年喝道:“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接受诸位前辈大能公审。”
“哦?你们打算怎么定我的罪?”
吴煊负手站那,面无表情地问道。
在他身旁,逆鳞剑被青龙剑融合,如有生命般摇头摆尾,绕着他飞舞,剑身散发出无比阴寒的气息,冻得虚空落雪,满地冰霜。
但是与皓阳粼两人的虚神界比起来,就差了太远。
当他们撕破阵法现身时,这片区域就整个化作了炎狱火海,赤猽猪、雚疏马、蓐龟、朋蛇,四种神兽成对出现,头顶更有颙鸟展翅,扇出滔天蓝焰,几乎烧塌虚空。
一共九头神兽虚影,个个庞大如山,镇压在四周,呈半包围状封死吴煊退路,虚空也被结界加固,哪怕金丹在此,一次也就能瞬移个百十丈,稍不慎就有陨落之危。
更遑论区区第四步修士?
皓阳晟自觉十拿九稳,就算吴煊使用逃避太阳金钵绝杀那种手段,在众多大能镇压情况下,也毫无机会。
心有底气,态度难免傲慢。
皓阳晟居高临下道:“鉴于你初犯,本公子会上禀老师饶你狗命,只断你一臂,罚你终生为奴以示惩戒。你可服?”
“不,我不服。”
吴煊一边催动阵法杀人,欣赏左家大院内此起彼伏的哀嚎哭泣声,一边淡淡反问道:“你既然充满正义感,藏兵图卷内那场惨案是否也该一并清算?左家受你唆使,炼制毒人勾结魔怪,害死百姓三万人,你皓阳晟又该拿什么恕罪?整个皓阳氏么?”
“呵呵,空口无凭,证据呢?”
皓阳晟冷笑。
“不需要证据,我说你有罪,你就有罪,我说皓阳氏该死,那就一个也别想活!”
吴煊目露凶光。
“可笑!”
皓阳晟被他这番狂言气得大笑,索性直接摊牌。
“吴煊啊吴煊,你太年轻了,以为凭着自己满腔热血就能替那些蝼蚁讨回公道。殊不知,没有实力支撑的大话,只会是个笑话!这里是东荒,氏族之外皆蝼蚁。而你在我氏族眼中,也不过是只颜色特别的蝼蚁罢了。”
“就算本公子承认,那场惨剧是我策划,那又如
何?刚才两位神通者被你偷袭杀死,现在所有大能都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你莫非还有本事杀了我不成?”
“认清现实吧,你在东荒闹腾太过,就像仙古时代那只大闹天宫的石猴,但终有落幕的时刻。妖猴最后被佛祖翻手镇压,做了条震古烁今的忠犬,而我皓阳氏此来,亦是为了收你为奴,看家护院。”
“你若不服,我们就打到你屈服,再杀你好友乔寒枫、顾紫霜、方婉柔,屠光此城蝼蚁,为你安上一个丧心病狂的千古骂名,就像曾经那位‘魔道丹师’,啧啧,遗臭万年的滋味,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会被活活逼疯。”
说到最后,皓阳晟露出了残酷的笑容,仿佛爬出地狱的魔鬼,让人不寒而栗。
哪怕身边的三位封侯,此刻得知白天惨案内幕,以及那桩魔道丹师案真相,也都感到心头发冷。
这很讽刺,氏族之黑暗,连自己人都感到害怕。
但是吴煊始终面无表情。
“可笑的是你,所谓氏族,不过神祇手中一条恶犬,咬人多年居然还咬出了傲慢,毫无自知之明。”
吴煊盯着皓阳晟,伸出右掌,猛地攥成拳头。
轰隆隆!
一阵爆鸣声炸起,连空间都微微泛起涟漪,惊得无数人举目望过来,然后,看了一幅宏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