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顶天了,里面的布衣更是一文不值,他能拿得出十万两银子才叫见鬼。
只有他从家族带出来的白云祭器才能赔偿。
“十万两?”方婉柔目中闪过一丝惊骇。
她身为二阶丹师,全部身家也就差不多这个数。
惊讶
过后是羞怒,这望月楼狮子大开口,明显是在欺负他们。
气死人了!
“我倒要看看这十万两的壁画是个什么模样。”
吴煊始终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站起身抛出白云祭器,直接无视了丁胖子两人,拉着小丫头便飞下天台。
实力到了,自然心有所持。
这白夜城除了那位城主,其他人翻手可杀,吴煊难道还会怕几个小辈捉弄?
其余人自然紧随其后,顾紫霜也面带讥讽地离席,想看看冒犯神通者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来到五楼,吴煊正负手站在大厅内,欣赏那幅画道名家的大作。
此画足有两丈高,六丈长,墙上铺满了天阙楼阁,山川流水,云层中隐见大鹏展翅,龙凤翱翔,而地面上则有无数妖兽仰天咆哮,似要与天兵天将决一死战。
“不错不错,这《群妖战仙图》当得起十万两白银。”
吴煊随口点评:“作画之人境界极高,至少也是个半步武魂,对天地之力有所感悟,否则决计画不出这种气势。”
“无夜公子,我们真要赔偿望月楼吗?”方婉柔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要是焦天河知道无夜大师受到如此羞辱,恐怕要与丁家彻底翻脸。
“我的银子哪有那么好拿。”吴煊嗤笑,扭头看向那一群走来的年轻人。
丁胖子冷笑上前,指着壁画上一处瑕疵道:“无夜公子,此处本有一块极品美玉装饰,现在却空无一物,不知你该作何解释?”
吴煊还未开口呢,白逡见时机成熟,立马按剑上前,沉声道:“丁兄,你让小柔难堪就是让我难堪,给我白某人一分薄面,此事作罢如何?”
说话间,一尊烛龙图腾在脑海浮现,窗外太阴月华疯狂被它吸引,令大厅内挂起阴风,有些好
事的客人正聚拢过来围观,不禁齐齐打了个寒颤。
方婉柔美眸一亮,她正为难呢,见白逡挺身而出,不免对他心生感激。
丁胖子装作万分忌惮的样子,退让道:“白兄莫要生气,你可以带方姑娘走,这小子也可以不用赔偿,只是得在我望月楼打杂三天作为补偿。”
围观者闻言,不禁为白逡的霸气而震撼。
一个面子价值十万两白银,简直就是故事里那些江湖豪客。
同时,他们看向吴煊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跟着别人来望月楼吃饭,竟然偷窃这里的东西,不仅自己丢尽脸面,还拖累人家单纯的小姑娘,无耻下作到了极点。
“好,我答应!”
白逡斩钉截铁地回应丁胖子,随后才歉意地看向吴煊,拱手道:“兄台对不住,不过仅仅打杂三天而已,为了小柔脱身,想必你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他在内心冷笑,区区一个无依无靠的外乡人,在白夜城还不是任他糅捏,略施小计就让你颜面尽失,以后有什么脸缠着小柔?
谁知方婉柔闻言却对丁胖子和他怒目而视,令白逡心里咯噔一声,感到万分不解。
“不,我有意见,你俩演技太差。”
吴煊脸色已经冷了下来,这白逡自作主张的样子,令他想起了王家那个王琰。
“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丁胖子恼羞成怒,“要么赔偿壁画,要么留在望月楼打杂,不然我通知银月部捉你归案!”
“区区第三步初期的蝼蚁,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吴煊原本还想息事宁人,现在也被勾起了怒火,一脚便将那丁胖子踹翻在地,吐出大口鲜血。
所有围观者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丁胖子的实力他们大多知道,通意初期,面对那少年居然毫无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