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灵州,北海。
“孽徒,这一次你还要拦我不成?”
白虹之上,上官静琬勃然大怒,上一次她因为红衣的缘故无功而返,没有想到这一次这孽徒还敢来拦自己,她如何不怒!
若早知道会培养出这样一个孽徒,当初她就要一手直接给她掐死了。
可是当初上官静琬哪里会料到,自己寄予无限希望的弟子,那个被她当成荣耀的弟子,有一天竟然会和她背道而驰。
“我说过,东灵州不欢迎你们。”
红衣的面色淡然,并没有因为上官静琬的勃然大怒而有所改变。
“星辰剑宗的余孽想要重塑真身,我是不可能坐看他成功的。”
上官静琬十分认真的说了一句话,无疑也表露这一次她态度的坚决。
“你没有机会的。”
红衣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认真的神态。
“是!我没有机会,不过别人有机会就够了,让我看看,十万年的时光,你的修为到底是精进了,还是退步了。”
上官静琬脸上突然扬起了嘲讽的笑容,就如同她自己所说的,她没有机会去制止,这是她原先预料到的。
不过她没有办法去制止,红衣同样没有办法去帮忙,她要做的就是拖住自己这个弟子。
“如你所愿。”
红衣长袖陡然一挥,下一瞬,东灵州的北海被红、白两股雾气笼罩了起来,一阵又一阵的轰鸣之声响起,恍若天崩地裂。
红衣十分清楚,自己最多也只能够拦下一人,其余的也只能够听天由命了。
不过她相信,余白竟然敢在这个时候重塑真身,必然有他的打算,毕竟星辰剑宗当时有多少敌人,他必然心中有数。
红衣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余白似乎并非当初三位洞玄中的任何一位,面容什么的都能够改
变,可是灵魂是不变的。
红衣在他身上没有感受到任何相似的灵魂印记,只是她也没有多纠结什么,也许是星辰剑宗的后手也说不准。
东灵州。
这一瞬,东灵州所有人的修士,似乎都感应到了周身灵气的浓度在攀升,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就仿佛燥热的盛夏之中,一股冰凉的冷气袭来,那种感觉让人眷念。
刚刚还在抱怨的修士,这时候多数都盘膝坐下,开始努力修行,他们不知道这股浓郁的灵力会持续多久,错过了也许就没有了。
不少正处于巅峰之境的低阶修士,看到了契机,甚至有一些只差那么临门一脚的低阶修士,竟然莫名其妙的就直接突破了。
作为东灵州中心的祖山,灵气浓度攀升速度远远超出了其他地方。
金乌宗。
“星辰剑宗,怎么可能!”
金扶桑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虽说金乌宗当初未曾对星辰剑宗出手,可星辰剑宗回归第一个利益受损是谁,必然是金乌宗。
“七星宫、上清宗到底在搞什么。”
除了对星辰剑宗回归的恐惧、忌惮,还有对七星宫、上清宗的无比愤怒。
他不相信上清宗、七星宫会愿意看到星辰剑宗回归,他们图谋的必然是祖山灵脉,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找来的法门,竟然真的修复好了祖山灵脉,可偏偏被星辰剑宗做了嫁纱。
或许这根本就是星辰剑宗的一个局也说不定,作为旁观者,金扶桑凭借直觉直接洞穿了事实的真相。
“怎么办!”
金扶桑这时是有些迷茫的,作为金乌宗最强大的那位,他的意见在这个时候比金乌宗的掌门还有效。
可他这时候根本不敢下决定啊!星辰剑宗那是什么样的存在,当初压的金乌宗根本不敢有丝毫怨言的存在。
甚至连星
辰剑宗一个附属宗门七星宫,都能够和金乌宗平起平坐。
“老祖,我们金乌宗要怎么做?”
金昊苍带着征求的目光看向金扶桑,他内心的想法其实是参与进去,看看能不能获得实际性的利益。
可金昊苍也清楚,这种事关整个宗门命运的决定,并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真正的决定权还是在金扶桑的手中。
“静观其变。”
金扶桑最后还是选择了旁观,他觉得星辰剑宗蛰伏了十万年,恐怕必然有所依仗才是,这个层次的纷争,不是金乌宗能卷入的。
“是!”
金昊苍内心无疑是有一些失落的,不过没有多说什么。
葬仙海域。
“轰隆。”
苍穹之上第三道天劫落下了。
苏慕蕊手中多出了一件玉簪,玉簪被祭出之后,一袭青衣显露身形,从轮廓上来看,分明就是青衣道人。
姜尘见到如此,不由挑了挑眉,这青衣道人对于苏慕蕊的宠爱到了极点。
要知道天劫是不允许旁人插手的,这玉簪之中的那一缕神韵,必然是青衣道人将自己的一缕神魂斩出,祭炼、封印于这玉簪之上。
神魂受损,她需要温养的时间可不是几年、几十年那么简单的事情,并且对于未来的境界有着一定的影响。
玉簪显化的青衣道人出手了,水袖轻轻一甩,苍穹之上雷劫烟消云散。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