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主之徒四个字,仿佛一张大手,将七星宫的遮羞布给生生撕开,那种鲜血淋漓,血肉直接裸,露空中的疼痛,让姚靖安难受到了极点。
他的青筋不由暴跳,面色赤红一片,呼吸也急促到了一点。
“生死枯荣,本就是天地之道。”
姚靖安愤怒的回了一句,不管怎么说,他必须让七星宫在道义上站得住脚,一个宗门的传承除了修行之法之外,宗门的正义性无疑也是十分重要的。
儒家说行端影正不是没有道理的,一个人站在道义的上,行事作风自然也就胆气更足一些,精气神也截然不同。
七星宫十万年前的那段历史,无疑是一段黑历史,七星宫一直在努力抹去十万年前关于这一段历史。
这一段历史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七星宫不断的干涉,确实如同七星宫所料想的那般淡化了。
毕竟那些实力不如七星宫的宗门,不敢主动去提及这一件事情,十万年的时间,大量的宗门兴起和陨灭,再加上这些小宗门对于当年之事本身就知道的不够详实,慢慢的也就淡化了。
祖山这些宗门,虽说有着详实的记载,彼此之间也存在竞争关系,可这种攻击无力将七星宫给逼死,多说无益,只会恶化彼此之间的关系。
不管是掩耳盗铃也好,是时间冲淡一切也罢,事关星辰剑宗的旧事,确实已经淡化得十分严重。
凡俗世界,更类似于野史、传说的存在。
“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叛主之徒,还妄谈大道。”
玉梦竹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不由笑出了声来。
星辰剑宗覆灭,星辰剑宗曾经掌控的资源被新晋的门派瓜分,那么说生死枯荣,这合情合理,可事实并非如此,七星宫叛宗通敌
,这是不争的事实。
“哼,道友今天来是为了星辰剑宗讨说法的?真是可笑,十万年前怎么不见道友出来?”
姚靖安不打算在这边继续和玉梦竹争论下去,只因为祖山这些老怪物不是傻瓜,他们宗门之中必然有队当年之事详实的记载。
其实别说他们了,七星宫之中虽说对低阶修士强行灌输七星宫正义论,可绝密的典藏之中,有着当年的记载,虽说这番记载也经过一定的美化,可是能够走到龙虎境、天人境的修士,没有一个会是傻瓜。
“星辰剑宗的仇怨,自然会有星辰剑宗的传人找你们了结,今天我来东灵州,是来找你们算一笔账的,你七星宫门下弟子,擅自闯入圣海,险些杀了我女儿,今日又伤了我海皇宫大长老,你七星宫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别怪我不客气。”
玉梦竹没有在星辰剑宗的事情上继续纠缠下去,毕竟星辰剑宗当年之事太过复杂,就算是海皇宫也承担不了。
今天她出来找七星宫的麻烦,星辰剑宗的旧怨有之,新仇同样有之。
“哼,你说我七星宫门下弟子伤了你海族之人,凭据是什么,倒是你海族之人,伤了我门下弟子,确实实实在在的,甚至扬言要踏平我七星宫的山门。”
姚靖安冷哼一声,反驳一句。
“凭据?”
“月牙弯弯照九州!”
玉梦竹出手了,她懒得多废话了,这时候没有什么用实力说话来的更加简单。
若此时此刻,站在这里是寒冰阁的掌门上官静琬,那么想来姚靖安就不会说这么多废话,而是乖乖的跪下来俯首称臣。
实力,无疑是这方世界最立足的根本。
这一瞬,苍穹之上的玄阴之月,绽放出漫天的冰冷月华,这一瞬,仿佛世界都被这月光
所笼罩。
“七星耀,北斗剑。”
姚靖安自然不会束手就擒,这一瞬,他的身躯、神魂同北斗七星相勾连,这一瞬,苍穹之上北斗七星绽放出璀璨的金色光华,试图撕开月华的笼罩,并凝聚成剑。
“哼!”
玉梦竹一声冷哼,苍穹之上原本被撕开的月华,瞬间变得更加的凝实,刚刚冒头的七星的光耀,再次被月华所逼退。
“哼!”
姚靖安一声**,他被压制了,他的星辰之道,此刻被玉梦竹的玄阴之道彻底压制。
并不是说星辰之道不如玄阴之道,而是姚靖安对于自己道的修行、理解,不如玉梦竹对于她玄阴之道的修行、理解,来得高深。
“月如纱!”
纱与杀同音,杀字杀气重了一些,纱则美轮美奂,给人一种缥缈、朦胧之美。
这一瞬,苍穹之上,玄阴之力汇聚凝聚成实,似苍穹之上垂落的白纱,朝着姚靖安笼罩而去。
“给我破!”
这一瞬,姚靖安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他感觉到了确确实实的杀意。
他手中温养了数万年的飞剑,轰然斩出,这一剑他没敢有丝毫的保留,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这一剑他敢有所保留,恐怕就真的要身死道消了。
自己的星辰之道,被对方给强行压制、屏蔽,此刻的他,实力不足全盛的一半,不过对方强行压制自己的星辰之道,也不可能发挥出全部实力,他并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这一剑该怎么去形容,似苍穹之中孕育一片星空,万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