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灵州,祖山东一千余里。
“卫师兄,当初徐长老陨落,为何宗门引而不发,却是让那人害了博阳。”
姚灵瑶一脸不解之色,姚博阳出身姚家,姚家则是七星宫之中的大姓,素有七星姚家半边天的说法。
姚灵瑶对于姚博阳这个晚辈还是十分满意的,就是骄傲了一些,不过年轻人,骄傲一些也是正常,也有骄傲的资本,哪里料到竟然会殒命在外出游历的路上。
这东灵州七星宫虽不敢说执牛耳,可绝对能够排进前五的行列,姚家嫡系,换做任何一个宗门都会给七星宫一个面子。
可惜碰上了星辰剑宗的余孽,被对方给斩杀了。
“这件事你不要多问,我知道的也不多,事关整个宗门兴衰荣辱,既然没有让我们知道,自然有他的道理。”
卫穆歌摇了摇头,淡淡的回了一句。
“哦!”
姚灵瑶应了一句,心里其实还是充满了好奇心。她姚灵瑶同卫穆歌同样是神婴境,在那些小宗门之中已经是能够掌断整个宗门生死的顶级老祖,可是在七星宫之中,只不过是面上的长老罢了,真正做主的还是掌门以及那些龙虎境、天人境的高手。
自己这位卫师兄,被称之为最有希望晋入龙虎境之一的选手,在宗门之中的隐形地位比自己可高多了,连他都只知道一点皮毛,恐怕宗门酝酿的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作为踏着星辰剑宗尸体走上东灵州舞台的七星宫,绝对是星辰剑宗余孽最恨的存在,宗门竟然连星辰剑宗传人都暂且抛在一边,可见对这件事的重视。
“从最新的消息看,此人竟然以金丹境斩杀云胜国的神婴境,不愧是星辰剑宗的传人,不容小觑。”
卫师兄主动岔
开话题,宗门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不希望节外生枝,起码不能够从自己这里出现问题,否则麻烦就大了。
对于姜尘,卫穆歌还是有些欣赏的,起码他在金丹境的时候做不到斩杀神婴境,不过欣赏归欣赏,屁股决定了脑袋,七星宫长老的身份,注定他如果有机会,会毫不犹豫的将姜尘的脑袋拧下来。
“哼,不过是散修侥幸走到神婴境罢了!也就比普通的金丹境强那么一些,我们门内金丹境的那些天骄,也同样有机会杀他们。”
姚灵瑶对于这一点似乎有些不屑,出身姚家,又一直呆在祖山,她本能的蔑视除了祖山之外所有的宗门,更别说是散修了。
在她眼里,云冠杰这一类神婴境修士,就像是杂鱼,她若是愿意,随手就能够捏死。
还有就是对于宗门的那种盲目信任,在她看来姜尘不过是余孽,七星宫如今才是正统,门内的金丹境天骄只强不弱。
“师妹,恐怕你要改变你的观点,他若是得到星辰剑宗的完整传承,恐怕较之宗门的金丹境只强不弱,更何况彼岸之桥的神婴境刺客出手都没有成功击杀,他比我们想象中的要不凡一些。”
卫穆歌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家师妹的这个想法很危险,高手之间生死对决,最怕的就是轻敌。
对方竟然能够以金丹斩神婴境,这时候就必须将对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去对待,而不是高高在上去俯视。
“哼,彼岸之桥不过是见不得光的老鼠,当年侥幸制造了轰动九州的那场事件,之后险些被方寸宗等宗门联手连根拔起,伤筋动骨,如今早不不复往日的光彩。”
姚灵瑶显然没有将卫穆歌的话听进去,一个轻声冷哼,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
“哎!”
卫穆歌摇了摇头一个叹息,他清楚有些东西在自家师妹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改变的。
只希望未来某一天,她跌倒的时候,不会跌得太重。
“师兄,怎么你去了一趟中岳州变了这么多?”
姚灵瑶突然靠近卫穆歌,拉着他的手,微微撒娇。
姚灵瑶对自己这位师兄是有好感的,早年一起在外门的时候,她就有些倾慕他,也因为卫穆歌的缘故,她修行十分的努力,这才一路走到今天。
只不过卫穆歌是骄傲的,别说宗门内喜欢他的女修了,祖山上其余宗门都有不少女修喜欢他,只不过他一直以修行为重,没有分心他顾罢了!
“如果有机会你也去中岳州走一走,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和你认知的有一定的区别。”
卫穆歌朝着苍穹看了一眼,颇为感叹的说了一句。
在离开东灵州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纵然祖山另外几个宗门的天骄,也不见得比他优秀,直到三百年前,他走了一趟中岳州,也是他第一次离开东灵州。
在中岳州的所见所闻,让他明白,东灵州就如同一口枯井,限制了他对天空的想象,或许在中岳州之中,他算不得平庸,可绝对和惊才绝艳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毕竟神婴境也不是大白菜,不可能真的满地都是,可和中岳州以及其余州的真正天骄比较起来,他真的只能够用黯然失色来形容。
“哼,要不是星辰剑宗害得祖山灵脉破碎,我东灵州怎么可能会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我们宗门的龙虎境、天人境前辈如何需要去他州仰人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