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徐胖子不是你们徐家的宝吗?平日里宠着惯着,都怕他少根毛。
而现在徐江竟然一巴掌煽了过去,且还是如此的直接,这种反差让人难以接受。
徐福颤抖,脸色苍白到极点,因为他终于注意到阿朴手中那枚戒指。曾经他在徐江的房间里看到无数次这枚戒指的画像。
戒指代表了什么?徐福浮现出无数种念头,却此终想不通。
“混账东西,还不跪下。”徐福暴怒,厉声大喝,心中却充满了无奈,自己的儿子,他岂能不知道有多少斤两,可终究是儿子,那舍得让其受一点委屈。
当明白了一些前因后果,他便知道,如果今日徐胖子还敢放肆,怕是老爹真的会出手杀了他。
果不其然,徐江收起了悲伤之意,如同一
头暮年的雄狮站起,那一股不怒自威的气息,让所有人心头一颤。
徐胖子翻滚几下,稳住身子神色委屈的看向自己的老爹,可迎来老爹的暴怒后,他身子颤抖,神色怨毒的看向阿朴。
“爹,他可是您的孙子啊!”徐福哭丧着,也是着了急。
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徐江的耳畔中响起,他似乎也清醒了不少,目光一寒,冷哼着不再前行。
若非这层关系,怕是他早已出手将徐胖子杀了,可正如徐福所说,这是他唯一的孙子。
若真的要亲手断绝自己的后代,这种事情他还是难以下手的。
扑通一声,徐江又一次跪了下去,这一次,所有人都看的很清楚,心头再次震动。
阿朴手中的匕首,也是险些脱手而出。
“大人,徐江有错,教导不力,请大人发落。”
徐江垂下头颅。
没人说话,空气间仿佛弥漫着一股叫做窒息的东西,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阿朴身上,而阿朴也是神色惘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那强大如神邸般的徐江,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一名年轻人下跪,这是何解?
阿朴无言,自己可是来向老大人讨公道的,却不想故事的发展竟然会变成这样。
大人?什么时候自己变成大人了?
好吧!阿朴心里默默想着。
“先起来。”阿朴道。
“大人可有对徐福,徐逸不满的?尽管说,徐江必将誓死执行。”徐江咬咬牙。
……阿朴,您老跪也跪了,话也说道这份上了,我若是不知好歹,你是不是直接也把我杀了?
阿朴无言,他发现徐江是个老滑头,这关系攀得很快,让他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把那
女子放了吧!”阿朴摇摇头,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太多。
女子?什么女子?
当这句话说出来后,徐江与徐福俩人顿时愕然了。而身后的徐胖子脸色微变。
徐江,徐福虽然一味的宠溺徐胖子,可这并不代表没有界限,而徐江的界限就是在这里。
若不然这么多年过去,徐福为何一直不娶?就是这个原因。
片刻,徐江看向徐逸,神色逐渐冰冷起来。
“不,不关我的事,是雪城里郝家少主的主意。”徐胖子颤声,哭丧着说道。
“混账东西,你居然和他们走在一起?”徐福勃然大怒,就连徐江也沉下了脸色。
那是一群疯子,他们强大,孤傲,从不把人们的生死放在眼里,因为他们血液里流淌着上古大能的血脉,所以无论是在修行上,还是在某种方
面上,他们总是显得那么优越。
而在他们眼里,北寒深处的所有人族都是一群低等生物。
尽管徐福多年来,也有霸权主义的倾向,可他骨子里终究流淌着人族大义,在面对雪城,他也没有什么好感。
徐江不怒自威,步步朝着徐胖子走去。
很显然,徐江生气了。
身后的阿朴默然,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丝不安占据心头,雪城两字,他同样听说过,那是一群流淌着高贵血脉的家伙,他们孤傲,自私自利,从未有过人族大义。
在过去的时代里,人族遭遇无数次灭族的危机,雪城都是不管不问,自立为群。
当然,在这片雪地里,也不仅仅是一个雪城。除却这座城邸,还有一个雪谷,黄山,沙河。
这四个存在,与雪城的作风一样。
阿朴缓缓攥住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