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斩你。”
何羊泰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机,司马一族中,如司马风流这样的大能,通通都不能留。
他杀伐而上,手中拿着一口天刀,劈落下来,似天要被埋葬,地要被覆灭般,滚滚喧嚣寂寞,朝着敌手淹没而去。
“战。”
司马风流没有太多的豪言壮举,只一个战字,就道尽了心意。
他此番前来,就是要用老迈躯体,为这片土生土长的族地而战,战到鲜血留干为止。
“锵。”
他手中的剑,挥洒起来,一道道炽热的剑光,灌注着剑主强烈的战意,在天地间纵横。
“铛铛铛。”
一刀一剑,所持之人都是顶尖强者,碰撞得好不激烈,一点锋芒,就能将大地崩裂,炸开一角战场。
“哧啦……”
两人彻底的打出了真火,死命拼杀,肉身让剑意刀芒撕开,鲜血淋淋。
“早知道,就不做这只出头鸟了。”
何羊泰的一颗心,渐渐让凝重之意包裹住,这个敌手,太过的难缠了,更重要的是不惧损伤,一副换命的架势。
他判定不能久拖,不然即便斩掉了敌手,自身造成了折损,在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也有可能被盯住。
“杀。”
一念至此,何羊泰身上的气势,拔高了三四截,肌体生辉,镇住一方虚空,仿佛化作了一方万古巨头般。
他一刀斩落,浩浩荡荡,仿佛淹没了万物发展的规则般,自化规则,欲斩掉司马风流。
“定要斩你。”
司马风流的眼中,也很是坚定,要斩了何羊泰。
他将肉身化作炉子,点燃生命之火,蒸干精血,锤炼杀意,一剑斩出,攻伐极端的冷冽,完全就是为杀而杀,天拦裂天,地拦开地。
“轰。”
剑光、刀芒对冲,撞得细碎,残存的点点滴滴,都蕴藏着纯粹的杀意,令人刺骨的寒。
“
噗。”
虚空上,何羊泰身躯踉跄,差点跌落下去,身上留下了一道狰狞剑痕,很是可怖。
“噗。”
司马风流的情况,更是惨烈,表皮看不出折损,但体内的精气神,却是真真正正的敖干了,油尽灯枯。
“在外头潇洒了一段时间,也算是放纵了心意,现在葬在了土生土长的族地,也是不枉此生了。”
他从虚空上,缓缓跌落,宽袍如云带血,猎猎作响,脸对着天,眼里无悲,流露出一丝丝的超脱之意。
或许,这才是他的归宿吧。
身属司马,终究是一层枷锁,只有真正的逝去,才能快意潇洒。
“我族累你啊。”
司马非天轻叹一声,司马风流这人,没有负了家族,而是家族拖累了对方啊。
“真是一个潇洒风流的人物。”
季恒随手,推起高高的血色冥土,将司马风流葬下,这等人物,不能放任被分尸了。
“今日我司马一族,是栽了。”
司马非天望了一眼族地,看到的是无边的残破,还有平日高傲的族人,大多躺在了地上,活着的,也在苦命的挣扎着。
他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了下去,他们司马一族的荣光,终究是要逝去了。
“但你们也别得意,总有一天,这片废墟之上,我族会再站起来的。”
说着,司马非天低沉的声音,渐渐拔高,这一个时代他们败了,不过将来,他们会卷土重来的。
“火种?已经遁走了。”
永嘉帝眉头一皱,瞬间想到了“火种”,还有司马非天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也代表着那些天骄,已经遁走了。
“没办法,毕竟是一个大族。”
贺天琊摇头,他们留给司马一族的时间太多了,给了准备的机会。
在很有可能被覆灭的情况下,司马一族的人,肯定会有所准备,保留火种的。
“很抱歉
,四团火种都让我给扑灭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了。
宫殿坍塌,一片烟尘中,林长鸣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之色,司马一族的四团火种,都被他给扑灭了。
“不可能!”
司马非天想要不想,直接否定了林长鸣的言语,他们布局周密,怎么可能被打破了。
这个少年,不过是在诓骗他,乱他心神。
“我没必要骗你,四个队伍,总共十六个人,身上都藏着大量的修炼资源,很肥。”
林长鸣很真诚,还未倒塌的殿宇,都让他走了一遭,途中遇见了四股司马一族的天骄,都给他留了下来,拿了底蕴。
“妖孽!”
遁走的少年是司马非天主导的,有多少人,他清楚的很,这个十六之数,完全对了。
他不再怀疑,火种都被覆灭了,一瞬间血气冲顶,用血红血红的眼睛,盯着林长鸣,道:“我定要斩你。”
“轰隆隆……”
这下,真的是有点疯癫的感觉了,司马非天狂暴杀来,聚拢起来的威势,仿佛浩瀚北冥逆冲苍穹般,无比恐怖。
一拳打出,蕴藏着崩裂天地的武道意志,朝着林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