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族地中,弥漫着一丝丝挥之不去的阴霾,不时有恐怖禁器的气机一闪而逝,震慑着什么。
大厅之中,司马非天还有一众族中的强者,神色沉凝,甚至有个别的已经是心中绝望了。
“他们会什么时候出手?”
一尊老得吓人的强者说话了,声音像是两片铁皮在磨一般,很是沙哑。
这是司马一族的老祖,名月弓,几乎没有同代人了,依照着族谱来看,是跟老祖宗一辈的。
“在等另一股势力呢。”
司马非天神色幽幽,外头的虎豹豺狼,不是忌惮了什么,而是缺了一个季恒,还没入场,怕跟他们战斗的时候,被捡了便宜,在等人呢。
等季恒登场后,就是这场饕餮盛宴开启的时候了。
而那一盘盘的硬菜,就是他们司马一族千年的底蕴。
“哼,我司马一族辉煌上千年,在那个时候,谁敢对我们出手。”
司马暴雷的年龄,虽然比不得司马月弓古老,但也是一尊辈分老得可怕的武者。
他的性情十分的刚烈,骨子里镌刻着司马至高的荣耀,倒是不服如今沦为待宰猪狗的困境。
但话语中,还是有两分想当年的,显然知道司马一族已经没落了。
“呵呵呵,时代不同了。”
“忍辱为重,只要他们肯罢手,为了家族的延续,即便是割肉,我们也得做。”
“就怕……”
诸多老人,都是在这个时代老的,更清楚司马一族的困境,今日一个不慎,就要灭族了。
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忍辱负重的心思了,若是能解了畏惧,哪怕割肉也肯。
可就怕,连谈都没得谈。
“诸位都来了啊。”
诸方等待中,季恒出场了,他神色十分的淡然,没有其余三方势力的虎视眈眈,自然也没有司马一族的惶惶。
这是一种无声的霸
气,坚信永嘉大地上,没人能够打败他。
“真让你做大了。”
何家阵营中,为首的中年男子,相貌中等,修炼资质也是中等,妥妥一个中人之姿。
但就这个中人之姿,却是夺得了族长之位,让何羊泰三字,拥有了一种不一样的魅力。
他看着季恒,声音眼神中,都带着一丝丝叹息之色,觉得大意了,忽略了一个跟他一样的枭雄。
“可惜……可惜啊……”
贺家,贺天琊,一连道了几句可惜。
他担当贺家族长的时候,季恒的封王议事,才提上日程,如果当初,他能够看破今日未来,或许就能为家族,除掉一个大敌了。
“国、贼,永嘉王朝最大的国、贼。”
永嘉帝言辞最冷,视季恒为敌寇,如果数遍场中,找寻出一个他最恨之人,当仁不让就是季恒了。
因为,这个老人是他姬家一手提拔上来的,原先作为擎天之柱,不想竟直接将天给裂开了。
“由你们说吧,老夫不在意。”
季恒神色极为的平静,即便面对永嘉帝,也问心无愧。
皇族姬家,对他确实是恩重,当然大半是他用命拼来的,但其中的提携,还是无法抹杀掉的。
在动乱端倪出现的时候,他有想过护国伐贼,但永嘉帝血祭王都的举动,让他熄灭了这个心思。
最终,他选择了为自己的信念而战,不管旁人信不信,他的心思自始自终都是很纯粹的,就是为了苍生,缔造一个自己认为平等的世界。
“吃肉的霸主来了,再怎么当缩头乌龟也无用了。”
该来的,都来了。
司马族中,诸多的高手在叹息,到了而今这个地步,强敌压境,缩头乌龟是当不了,只能是去面对了。
“诸位,真是辛苦了,走到了这里。”
司马非天走了出来,见着场面
这么热闹,心头一痛,面上却还是很淡然,话中有话,讥了众人一下。
“不辛苦,不辛苦。”
贺天琊的脸上,笑眯眯的,吃肉哪会嫌辛苦的,今日从司马一族的口中,咬下大块肉来,家族底蕴就会深厚数百年,简直大赚。
“司马一族底蕴深厚,见了客人上门,可该尽量拿出好东西来招呼。”
永嘉帝眼神很冰冷,司马一族深厚的底蕴,成为了所有人觊觎的东西了。
“呼……”
司马非天差点压不住心头的火气,都是同等存在,可他这一族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成为了待宰的羔羊,如今面对着磨刀霍霍的恶贼,心中别提多憋屈了。
“诸位,敞开天窗说亮话吧,到底要怎样,才能放我司马一族的命。”
他直接说开了,装傻没用,这些都是虎狼,终究是吃肉的,只能希冀不要吃的太狠,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要多少?”何羊泰没思考多久,轻飘飘的,道:“九成五吧,也不好太过,给你们留一点。”
这是一个很残忍的价码了,可在他的口中,却有了一点给司马一族着想的意思。
听起来有些无耻,可接下来众人的话,却是显得这个价码,很仁慈了。
“族灭!”
永嘉帝冷冷开口,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