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们可再谈。”
本来是要一条路走到黑的司马寒,看到成为了尸体的罗河航,还有林上杉,突然感到眼前一阵发黑。
世界变化得实在是太快了,转眼间,黑路就变成了自己一个人走,黑锅也自己来背,完全是死无对证,他长十张嘴,也说不清啊。
“谈什么?将你的命留下就可以了。”
王老将的面色,黑得可怕,他不敢想象林长鸣陨落在这里的后果,越想,心头就越惶恐,然后转化为巨大的愤怒,想要将司马寒给撕了。
他一剑朝着司马寒当头斩下,在愤怒的情绪支配下,剑势十分的凶猛,仿佛堆积的草料燃烧起来了一般,烧得空前的旺盛。
“疯了吗?”
司马寒心中骇然,这个少年在肃王阵营中的地位,太高了,遭遇了袭杀后,连这样一个心境平稳的老将,都变得无比的愤怒了。
他赶忙抽剑去挡,剑光潋滟,仿佛横流的天河般,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斩断。
“锵。”
两口剑交击,爆发出惊天剑吟,司马寒的剑意,被斩断了,即便天河水再怎么延绵,也被暴烈的火焰给蒸干了。
“是战?还是战呢?”
林长鸣看着两个老将的战斗,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缕缕光亮,似乎打破了时光般,看到了战乱再起。
果然,四大家族还有姬家,不会给他们安稳发展的时间,没过多久,平静就再次被打破了。
可能,司马一族被扣了黑锅,但这种事情,根本解释不清楚,即便两家都知道里头有黑幕,但能没有半点反应吗?
在乱世中,能这般和平的解决了?
不管怎么说,旁人都有起别样心思,觉得肃王一方软弱可欺,下次再设局,周而复始,那又该怎么办?
唯一的方法,就是战,关键就是,战到什么层度了。
“敢袭杀公子,你们真是飘了。”
王老将剑势霸
烈,一剑接着一剑,简简单单,就是环环相扣,打到司马寒不住退避。
“老东西,你要战,那就来。”
司马寒一直让王老将压着,原本想解释的心思也淡了,反而是憋着一肚子的火,都是战将,战斗起来,谁又是好相处的。
他激荡精神,澎湃的玄力灌注入长剑中,仿佛惊涛中跃起了一条蛟龙般,瞬间破了王老将的打压,转而逆向杀伐上去。
“我修为境界,虽差了一些,但不代表着束手无策。”
林长鸣的武道修为,不算高,但初出茅庐的小子,干倒天下名宿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何况是他这个曾经手段通天的丹帝。
他从怀中掏出一支骨笛,两指头长,骨质泛黄,看起来没什么珍奇的,但这东西,却是一件诡异的禁器,落在识货的人手中,能发挥出极大的威力。
“轰隆隆……”
战场上,两支战部在冲杀,王老将与司马寒两人,人老了,但心魄气血还未老,都打出了真火,想要将敌手给斩在剑下,杀得十分的激烈。
“接我一剑。”
王老将眼眸一厉,闪动着凛冽的杀意,身上的甲胄战剑,都绽放出璀璨的光华。
“锵。”
他原先,使用的剑术都是平平无奇的,有种千锤百炼的感觉。
可现在却变了,有种孤峰突兀的韵味,一剑落下,仿佛镇压千里平原的高山般,蕴藏着雄浑的自然之势,十分可怕。
“还怕你个老东西不成。”
司马寒半点不虚,都是战出来的人,何时有过退却的时候。
“锵。”
他感受到了王老将这一剑的精妙,是杀招,也不敢乱藏手段,一剑如箭横亘在虚空上,手掌绵软,抵着剑柄,用力一推。
虚空爆鸣,这一剑十分的恐怖,蕴藏着刚柔之意,带着雷霆火光,要跟王老将死拼。
“就是现在了。”
这个时候,林长鸣将手中骨笛
,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如泣如诉的声音缓缓传出。
“呜……”
这是一小段神秘的曲子,落在虚空上,越传越小,到了最后,竟然连听都听不到了。
十八个音符吹完,林长鸣手中的骨笛,就破碎了,他也没有另外拿起一支笛子继续吹奏的意思。
这一小段曲子,他也仅仅掌控十八个音符,乃是在一处大墓中看到的,传说关乎亡魂,是禁忌,不能流传在世间。
要不是,他在这一世中,找到了这支记载中的骨笛,也只是当趣谈,现在却是知道是真的了。
“……”
骨笛声响起后,司马寒的精神意志,出现了一瞬间的怪异,仿佛触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一般,出现了极致的紊乱。
这种情况很少见的,武者气血如烘炉,猛地一烧,再古怪的念头,都得焚灭。
可现在,显然不一样了。
在神秘的音乐中,他的精气神,仿佛被放逐了到了虚空之外般,浑浑噩噩,连手中的剑,都支配不了。
“噗!”
王老将一剑斩下,几乎将司马寒给斩成两半,高手对决,生死刹那,从骨笛声响起时,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