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司马福的心中,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这个老东西,已经不在巅峰上了,还来插手年轻人的丰功伟业,真是一个不死的老贼啊。
他奋力杀伐,一杆长枪震动,枪身上细密的缎纹,好似一片片张开的龙鳞,整口战兵灌注着主人的精气神,硬杀下去。
“铛。”
王老将眼神平静,手中的战将十分的稳,轻举起,就将敌手的攻伐给拦住了。
两者之间,修为境界上,实是差不了多少,但经验技巧上,却是天差地别,完全没得比。
“伏龙杀。”
王老将的稳,不仅在战兵上,还在战部上,他即便跟敌方主将纠缠,也没忘了自身是战将的身份。
一声爆喝,他麾下的战部立马变动,化了个阵势,兵锋开动,于有利的位置,尖锐刺下。
整支战部,将百战磨砺出的默契,还有技巧,展现得很淋淋尽职,堪称是教科书一般的经典。
“咔嚓……”
司马一族的战部,几乎是盘踞在了战将的周遭,仿佛凶悍的狼群般,左撕右咬,四处乱动。
阵势一变,王老将的战部,化而为黑色大龙,磅礴身躯长长的拖出,将敌手重重的围杀了起来。
战剑为鳞爪,随着阵势人马的逼近,留给司马福等人的生存空间,越发狭窄了。
然后,大黑巨龙挥舞着鳞爪,对着狼群鲸吞蚕食,在这等绞杀下,死了的人,真是连一具完整尸骸都没有,层层叠叠的兵锋,将血肉身躯,绞了一遍又一遍,血腥漫天。
“战部的武者可都不弱的啊。”
司马山面色煞白,埋伏在莫尝山侧的战部,可都是族中精锐组成,可在这老将的绞杀下,却是成片的倒下,实在让人惊心。
“冲出去。”
层层围杀下来,局势危
机,司马福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以身作则,一杆长枪扑击在狂风骤雨中,引得麾下的武者,振奋精神。
“杀!杀!杀!”
百千杆长枪在层层的大浪中搏杀,激荡起些许风云,也杀得血色飞溅,但他们的豪情,却没有一步步拔高,而是渐渐的跌落谷底。
他们面对着的战部,就像是最精密齿轮般,小个的套着大个的,大个的还套着巨大个的,崩碎掉一个,竟还有另外的填补上去,完全是无懈可击。
在这样漩涡中,司马福的战部,越战心头的绝望,就越浓郁,然后一点点的被严丝合缝的齿轮,碾碎成渣。
“百战的铁血战部,可不是随便拉起来的战部,就能抵抗的,即便这支临时战部,没一个是弱者。”
林长鸣站在莫尝山的废墟上,看着战部渐渐的碾碎敌人,流露出一副就该如此的模样。
肃王赖以纵横的底蕴,不是一家一户一个人,而是自身统御的战部,这是他大半辈子积攒下来的家底。
从那个时代遗留下来的武者,即便是一名老卒,也能轻易的将同辈武者当鸡杀了。
“呜……”
司马一族的战部,在恐怖的绞杀下,轰然崩溃,再坚固的甲胄,都救不了命,让刀兵斩断身躯,化为尸骨。
“今日之战,非我之过。”
主将司马福深陷围杀之中,左右孤零零的,连个挡刀的亲兵都没有,他心中有些悲戚,但更多的是不甘。
这一场战斗的败亡,不是他太差,而是老贼太强,得到了岁月的祝福,才能这般的强悍。
若是再给他一百年,他有绝对的信心,将这些孤鸣老兵,一个个的打入地狱。
“自不量力,也是你的本事。”
王老将嗤笑一声,在战场上抱怨敌手不给你成长
的机会,无疑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他战将横空,一抹犀利的光芒,寒冷刺骨,仿佛极北之夜里最初的一道冷光般,照着司马福的头颅斩去。
“族爷爷,救命啊。”
司马山不忍族中的一名人杰就此陨落,也知道事情的掌控,超出他们的预料了。
简而言之,这个烂摊子,他们这些人收拾不了了,得叫唤出能够收拾旧山河的人物。
他口中的“族爷爷”,叫做司马风流,人如其名,做人做事洒脱不羁。
如果不遇见乱世,还是以前几代的太平时节,那么一生落幕,真能成为一段青史佳话了。
可惜,连他这个族人,都认为自家的族爷爷,生错了年代,让家族所累,纠缠入无止休的纷争中去。
“剑下留命啊。”
刀锋寒人,就要斩落司马福头颅的时候,一道飘渺的声音自天外传来,瞬息而至,连带着一个宽袍青衣的老者,也来了。
他就是司马风流了,一手抓住,深陷层层围杀中的司马福,就给捞了出来。
“武道大能,司马一族真正的后手了。”
林长鸣的眸光,落在司马风流的身上,知道这就是司马一族的真正后手了。
此人的修为境界,十分恐怖,大概是半步黎阳,不掺杂入战乱中,到哪都能逍遥快意。
“肃王能够在卑微中崛起,真是有几分天命啊。”
司马风流来了,也不喊打喊杀,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