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玄气翻腾,两口长枪在虚空上舞动,枪身贴得很近,仿佛蛟龙近身厮杀一般,摩擦出点点的火光。
突然的,赵天行败退而回,虎口开裂,脏腑震动,血气已经乱了。
他乍一看,跟衰白衣是斗得旗鼓相当,但境界上的差距,虽是用其余的东西,填补上了一些,但差得太多了,无法完全的跨越。
同一时间,林长鸣纵横在战场上,手中的黄虞剑轻轻吟唱,冷冽的锋芒上,滑落一颗颗血珠。
“锵!”
长剑震动,金黄的剑身上,萦绕着一丝丝的凶煞之气,从诸多人影中穿行而过,温柔的划破了一名武者的咽喉,还未等到鲜血流出,就快速抽剑回来,那颈间滚烫的血液,喷涌而出。
血水泼洒,虚空上红艳艳的,煞是好看,一名姜国的武者视线受阻,正要闪退,一抹雪亮的剑光,自血水中斩落,一个大好头颅滚落地下。
“这小子的剑,很是毒辣,我俩一左一右,夹攻他。”
两名姜国的老卒,看到冷冽的剑光,渐渐逼来,颈间的肌肤一阵生寒,一丝丝的退却之意,在心间滋生。
但战场上,越是逃避,死得越快。
两人对视一眼,燃烧体内沉寂的血气,一口战刀破开滚滚的煞气,来到林长鸣的左右,没有一丝多余的迟疑,就是手起刀落,斩了下去。
“锵!”
林长鸣默然无声,黑漆漆的眼眸,望了过来,有着一种别样的冷漠。
他一剑横扫过去,荡平八方,萦绕不休的煞气,一扫而空,金黄的剑气铺盖了虚空上下。
“噗……”
澎湃的剑气掠过战刀,凶悍的咬住两名老卒,大片的鲜血滚落,刻骨的剑痕撕裂脏腑,绝灭了所有的生机。
“一枪叫你断魂。”
衰白衣眸中闪过凶光
,赵天行气血溃散,刹那间拧不成一股劲,正是绝杀的好时候。
他黝黑的大枪,直直刺出,恐怖的煞气呼啸而来,仿佛一头黑水中的恶蛟,露出了獠牙一般。
“避不开……”
赵天行在刚才的攻伐中,抽干了身上的精气神,虽没动摇了根基,但瞬息之间,却是无法重新恢复巅峰。
面对着衰白衣的攻伐,他一退再退,但那口黑枪,却是死死的咬住不放,有着一种不杀敌,势不罢休的架势。
他的闪避,越发的受到束缚,再后来,完全的无法挣脱,即将被一枪刺死。
“你不是叫嚣着要斩我吗,怎么跑去跟别人争斗了。”
林长鸣一剑灭杀了敌手,回首一望,看见了落入险境的赵天行,身下腾跃,也不去阻挡黑枪的兵锋,一剑朝着衰白衣的心眼上扎了下去。
这叫做攻敌必救,衰白衣明显占据着下风,没理由拼命,一定会避开剑锋。
“小子,我成全你。”
衰白衣十分警惕,在长剑扎下的瞬间,默默的在心中计算了一番,照这个速度,他一枪捅死了赵天行,心脏也会被刺穿。
他黑枪摆动,刺入大地,黝黑的枪身扭曲得厉害,借着这股力气,摆脱了长剑的袭杀。
随后,眼眸似刀锋般犀利,盯着林长鸣,长枪震动,腾驭着滚滚的煞气,杀了过去。
“我可不跟你硬拼。”
林长鸣一头扎入纷乱的战场中,仿佛真龙隐入大海般,了无痕迹,他对自身的战力,有着清晰的认知,不能力敌,就不会逞这个能。
“懦夫!”
衰白衣身上,凝结着一层层紫黑色的光华,随着这一吼,猛然破碎,化为大片的煞气,震慑八方。
“姜国的人,难道最是喜欢以大欺小。”
赵天行缓过气来,身上的气势再攀
至巅峰,一杆银白长枪横穿虚空,清冷的光华破败八方。
他越战越猛,自身战将的道,浓烈如火,完全没有一丝的退却,攻伐纯粹,杀伤力更是可怕。
“你们两个,竟敢如此的戏弄我。”
衰白衣肝火大动,眼看着即将收割敌手性命的时候,总有人出来的搅局,一口郁气出不得,十分的伤。
他脸如火烧,浮现出狰狞之色,身上澎湃的煞气,高涨三丈,化为击碎城池的大浪,压了下去。
虚空一凝,赵天行如同一块海中的礁石般,脚下不能动弹了,一动身上的势,就会崩碎,会被海浪推平了。
就在这时,衰白衣的枪,横压下来,黑漆漆的光华照射四方,仿佛九幽大狱般,镇压降魔。
“不退就不退,本将怕你不成。”
赵天行索性不退了,一口玄力贯通五脏,长枪上的威能越发强悍,击了下去。
“轰隆隆……”
如海压落的煞气,在那一口银白长枪下,土崩瓦解,这时,衰白衣的攻伐,才亮了出来,黑黝黝的长枪,镇压而下。
赵天行眼眸微眯,一枪直中取,一黑一白两道光影,相互厮杀,斗得天昏地暗。
“噗……”
恐怖的力量如潮汐般,一重重透过龙枪,落在身上,积蓄到一个层度,败退而回,口中止不住咳血。
衰败衣停驻不前,他虽说没有受伤,但一股子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