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乱了他的武道之心。”
不用天寿龟继续说下去,林长鸣就知道故事的展开了。
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的人杰,倒在了温柔乡中,也怪不得老龟提到葬在墓中的人,有着一种气愤的情绪在里面,那是恨铁不成钢。
“她是永嘉皇朝的开国女帝。”
老龟没有否认,顺道说出了那个女人的底细。
“帝道,无情。”
林长鸣眸光幽幽,吐出了两字,那个位置代表着至高无上,怎么能容忍多了一个人,跟自己并列。
“永嘉开国承平了三十年,那女人就开始了剪除功臣了。”
老龟的声音很平淡,但这种事情,不管如何处置,都会透着一股血腥之气。
在某个寒冷的日子里,杨柳部落那一代的首领,看着突然围困上来的三十万大军,心彻底的凉了。
是他,领着风丘军,纵横驰骋,才打下了大半个江山,将女帝扶上了那个位置。
却不想,换来的是深深的猜忌,以及兵临城下。
最后,他一怒杀了出来,心伤透了,回到了风丘之中。
但更绝情的还在后面,女帝率领大军压境,一剑斩断了风丘的地脉,要彻底的绝了杨柳部落的根基。
“老龟,这你都能忍,没有一掌拍死了那丫头。”
林长鸣目光揶揄,女帝围了风丘,虽是针对杨柳部落,但也是折了天寿龟的面子。
依他们这种人物的作风,没一掌统统拍死,绝对称得上脾气好。
“唉,我也想啊,但那小子拦着。”
天寿龟现在想起,还是有些气恼,道:“最后,我释放出了一丝气机,吓退了永嘉王朝的人马,落个眼不见为净。”
“痴情人,遇上了无情人,最是心伤了。”
林长鸣听后,发出了一声感叹,他上一世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弄不懂其中的道理,但却是
知道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最后,那小子明着镇压地脉去了,实则是心灰意懒,躲起来了。”
天寿龟想起那一天,它问那小子,地脉关乎杨柳部落的未来,如今被斩,你能安心躲起来。
岂料,那小子说,不是还有您吗,气得它破口大骂。
“不说这烂事了,我俩还是来聊远古秘辛和武道变化吧。”
林长鸣牵了个头,绕过了风丘的故事。
随后,远古秘辛的一幕幕,在两尊强大生灵的口中,缓缓道来。
这一论道,时间仿佛混乱了起来般,古今交汇,不知过了多久。
“故山之约,到来了。”
老龟突然发出一声感叹来,林长鸣抬头望天,发觉风丘变了许多。
乌云蔓延了整个天穹,黑压压的一片,仿佛广大的疆域,沉浮在天宇上般,随时会压了下来。
阴风怒号,化为无形的铁骑,驰骋在大地上,举起风刃,收割行走的武者。
“出发,向着祖地前进。”
天地间,两个古老的部落,在不同的地方,朝着共同的方向而去。
一头头巨大的风兽,踏碎风暴,平稳的载着一名名健壮的少年。
两旁,有衣着原始的武者,持着简陋的战兵,唱着族歌,昂首踏步而上。
悠长古老的歌声,传出了很远很远,缭绕在大杨部落、大柳部落,共同的祖地上,杨柳部落的旧址上。
杨柳部落的旧址,低矮的土墙塌了一小段,一个个的院落,少了人气,已经荒废了。
“轰隆隆……”
两个部落的人,驰骋了上百里,终于交汇了。
他们看着对面之人,一同的装扮,熟悉的面孔,再一看荒废的祖地,心中涌上了一丝丝的感触。
“苏越,你已经不再年轻了。”
大柳部落的首领,名叫葛青,是一个英武的中年男子,身穿着兽皮衣服,透着
一股彪悍的气息。
他看着大杨部落的族人,眸光一转,落在苏越的身上,发出了一声轻叹。
“一晃多年了……”
苏越的神情也有些恍惚,似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他们两人相识在幼年,小小的人儿穿梭在两个部落之间,建立起了纯粹的友谊,可慢慢的长大,却是在各自的理念下,渐渐的走远了。
“风丘的天日日在变,已经越来越不适合生存了,现在,你还报着那个迂腐的想法吗。”
葛青的手,指着风丘,眸光坚定,大声的质问起来。
自从他接任大柳部落,首领的这个位置,就命人,日日夜夜的检测着风丘的天。
可每次呈现上来的消息,却是令他黯然,继而变得坚定。
即使再不舍,为了部落的延续,也一定要离开故土。
“故土难离,跟我一起留下来吧,我们的根在这里。”
苏越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痛苦之色,风丘的恶变,他怎会不知,但在别的事上,可以变通,唯独在这件事上,不容妥协。
杨柳部落的族人,生在这里,葬在这里,一代代的传承下来,根就在这里。
根一旦断了,即使变得再强大,也是失去了灵魂的躯体,虚假的繁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