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严庭捋了捋手中文件的皱痕,就不再理会自己,苏荷也不敢再打扰他。
可过了一阵子,还是没忍住,视线悄悄地挪过去,小手也随之伸了过去,想要将他大腿上的那盒避孕药拿回来。
还未碰到,手腕就被扣住。
“干什么?”
抓得死死的,苏荷完全挣脱不了。
“你要碰哪里?”
傅严庭掀了掀眼皮,抬眸看她,眸光分外犀利。
那语气,更像是笃定苏荷色心大发,别有所图。
苏荷炸了,没有被抓住的那只手用力拍他的手背。
“你你你,你自己心思不干净,别赖我,我只是想拿一下那盒药,谁稀罕非礼你,你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
那义正言辞,坦坦荡荡的正直模样,仿佛昨日那个色迷心窍,霸王硬上弓的不是她。
傅严庭被拍打得呼吸一滞,怒极反笑。
“你不是说我生不了孩子,所以不用吃药吗?这还是羽川告诉你的。”
那刻意咬字清晰的尾音,让苏荷有些心虚地抽了抽自己的手。
被捏得更紧,她破罐子破摔,直接上手去掰,相当暴力。
更是死鸭子嘴硬,还奚落地白了他一眼。
“你是男的,本来就生不了孩子,还有,我可没说是你弟弟告诉我的,你自己多疑,不关我的事。”
“嗯?现在跟我在这装糊涂?”
傅严庭抬起了苏荷的手腕,本想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威胁,不料用力过度,直带得她大半个身子往他这边靠。
苏荷直接半个身子趴在了他的胳膊上,但依旧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装糊涂。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哥哥,你弄疼我了。”
眨巴眨巴眼,清丽纯媚的小脸上,眸中似乎有泪光闪烁,像是在示弱。
傅严庭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丝毫不为所动。
见骗不到他,苏荷瞬间收敛表情,猛地起身,咬他一个猝不及防。
“嘶……松嘴!”
苏荷嘴里有两颗尖锐的小虎牙,这一口啃下去,是半点不放水,直接给傅严庭的手臂来了个永久疤痕。
血腥味充满着喉咙,苏荷有些犯恶心,她打算松嘴,可傅严庭却突然伸手用力按着她的脑袋。
让她进退两难。
???
“小丫头片子脾气还挺暴躁,有本事你就一直这么咬着。”
几乎是气笑的口吻,傅严庭的手从苏荷的后脑勺慢慢挪到她的后脖颈处。
他慢慢低下头,呼吸有些过于炽热地扑洒在苏荷碎发的耳畔。
“好喝吗?”
苏荷:“???”!!!
她很慌,什么叫好喝吗?这是正常人会说的话吗?
这位总裁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这般想着,苏荷就更不敢用力咬了,可他使劲按着她,让她实在松不了口。
被强迫咬人的苏荷:“......”就很后悔,悔不当初。
“唔唔...”撒手,我脖子都痛了。
“咬深点,不然留不了疤,岂不是很遗憾?”
低喃细声的口吻,像是在跟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陷入一种难以理解的氛围中。
“江月,我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
像是在敲打着某个不安分的小东西,傅严庭拇指跟食指按揉着苏荷纤细白皙的脖颈。
过了好一会儿,停顿下来,又突然那么一捏。
苏荷顿时有种小猫崽子被大型猛兽叼住后脖颈的感觉,浑身颤栗。
“唔矬了。”(我错了)
她怂得非常快,相当识时务者为俊杰,完全不逞能。
傅严庭闻言,表情依旧冷淡,手掌却安抚地摸了下苏荷的后脖颈,像是在顺毛,但苏荷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才是男人的真实面目吧?
她心中没有丝毫紧张,甚至还有些说不出的雀跃,像是遇到了好玩的事情。
真的,就....全靠演技。
咬久了腮帮子很是酸痛,苏荷眼神忽闪,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的味道。
这人有病,他不怕痛,还越来越兴奋。
啊,想起来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跟他那个喜欢嘤嘤嘤的弟弟一模一样。
要不是系统小助手没有预警,她差点就往病娇方面想了。
毕竟她这个体质真的是,对她非常不礼貌。
见苏荷一动不动,傅严庭拍了拍她的脑袋,像是在试图驯化不听话的宠物。
“乖一点。”
终于,苏荷的嘴巴归属回到了自己手上,她急忙用水漱口。
全是血腥味,让她难受死了。
傅严庭看了眼她的动作,又将视线落在自己小臂那狰狞的伤口处,想着这丫头片子下嘴也真是狠,看样子得打针破伤风了。
苏荷瞥了一眼过去,她企图狡辩。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应激反应。”我是故意的,而且是有意为之。
心中暗忖,苏荷面上却不露声色,好在这车内也是东西齐全,医药箱都有,可以暂时给傅严庭包扎伤口。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