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还在认真的啃着排骨,并没有留意到萧容隐离开的身影。
吃饱了肚子,她感觉精神也好了许多。
吃完饭,李顺德进来收拾桌子,她又乖乖站到萧容隐身边。
“刚刚你说知道自己错了,错在什么地方?”
萧容隐问道。
顾清歌低下头,绞着衣袖:“我…我不该去那种地方。”
“然后呢?”
萧容隐拿起一叠奏折翻看,没有看她一眼,但是她就是察觉到话语里面的威胁?
颤抖着生意。
“不该…不该说讨厌你,不该说不要你管我。”
顾清歌小脑袋垂的更
低了,将两只手藏到身后,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我以前如何教你的?”
萧容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顾清歌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贵…贵女应当注意自己的身份,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嗯,所以你错在何处?”
萧容隐继续看奏折,声音很平缓,没有丝毫怒气。
“不该不顾身份去清风院,不该吃酒,不该听曲儿,不该和外男接触,更不该说讨厌你,不要你管………”
顾清歌越说越小声,她觉得自己说的实在太多了。
她偷偷看向萧容隐的脸色,发现他
依旧面无表情,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这次是放过她了?
她抬头偷偷瞟了萧容隐一眼,见他仍旧没有反映,她又再次鼓足勇气:“我已经知错了,你也说知错就改好孩子,是不是可以原谅娇娇了?”
她试探性的问道,小心翼翼观察着萧容隐的脸色。
萧容隐拿起戒尺:“我也教过你错了必须要罚,手。”
顾清歌吓了一跳,连忙将双手举过头顶,然后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萧容隐。
“太子哥哥…你不要打我行不行?要是真的打我,可不可以轻…轻点儿。”
他还挺喜欢
她喊太子哥哥的,刚刚喊了都可以上桌吃饭,再喊一次是不是可以不挨打。
她声音细弱蚊蝇,但是萧容隐还是听到了,忍俊不禁,停止动作。
他抬起头,看到顾清歌一脸委屈的表情,眼睛里面含泪。
他没有丝毫动容,今天是必罚不可。
顾清歌知道躲不掉了,将手伸出来,
看见萧容隐手里拿着的戒尺,咬住下唇,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里面包含着无限委屈和控诉。
“打,你打,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啪啪啪啪啪……”
萧容隐懒得跟她啰嗦,连续
十下,小姑娘白白嫩嫩的手心以肉眼可怜的速度快速红肿起来。
顾清歌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咬着牙,硬生生忍着,没哭出来。
她终于明白了,萧容隐刚刚哪里是不计较让她吃饭,分明就是让她吃饱了再来罚她,免得先打了再吃饭让她变得娇气小姑娘向来娇气怕痛,这会儿忍着泪不让泪掉下来,已经是很难得了,萧容隐看了一眼,便放下戒尺。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淡漠的扔下一句话,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萧容隐离开后,顾清歌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嘤嘤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