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雨。”
永安帝眉头狠皱,一双鹰眸射向曹德海,“那是谁?”
曹德海的腰更弯了几分,“擒雨是摄政王的侍卫,今日也随摄政王一同入宫了。”
众人纷纷猜测,擒雨既然是摄政王府的侍卫,那这件事八成跟摄政王脱不了干系。
摄政王的侍卫和嘉宁郡主秽乱宫闱,其中还涉及到了得胜归来沈小将军和武成王妃!
这样的事足以轰动全天下,实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嘉宁一听到擒雨的名字,脸色大变,她本能的想为擒雨说话,但还不及开口,就被母亲一记眼刀给吓了回去。
长公主就是再想给嘉宁脱罪,也不敢得罪了摄政王。
她膝行几步到永安帝面前,哭的梨花带雨。
“父皇,嘉宁从未跟摄政王有过过节,倒是之前因为帮武成王侧妃说过几句好话,因此得罪了沈如周。”
“之前沈如周在军营治疗瘟疫,想必是那个时候与摄政王身边的侍卫擒雨相识,现在俩人就串通起来欺负嘉宁了。”
长公主拿起手帕擦了下眼泪,“父皇,当年女儿为了家国大义,不顾自身安危,前去和亲,苦熬了这么多年才过上了几天舒心日子。”
“如今又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人如此欺辱,儿臣怎么这么命苦啊,父皇,您要为女儿,为外孙女做主啊!”
慕婉清眼圈泛红,她揩了下眼角,上前搀扶着长公主,柔声细语的安慰起来。
“长公主别难过,皇上不会看着嘉宁白白被欺负,一定会严惩凶手的,您莫要太伤心,仔细身子。”
永安帝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天子一怒,下面的人尽皆伏首。
“去把擒雨抓来,还有摄政王也一并叫过来,朕要问问他知不知道自己的侍卫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恰巧这时,摄政王和沈楚暮并肩走了过来,沈如周乖巧的跟在哥哥身后,擒雨则是走在摄政王后边。
一行人进了暖阁跟皇上见礼后,北修宴淡淡地开口道:“臣刚刚听闻皇上传召,不知所谓何事?”
皇上阴沉着脸,声音极具威压,“摄政王,你刚刚去干什么了?”
北修宴一派云淡风轻,拱手道:“臣在庆功宴上多饮了几杯,所以到御花园里吹风,醒醒酒气。”
不待皇上再问,长公主便率先发难,“摄政王还不知道吧,您的好手下被沈如周勾引,合起伙来找人玷污嘉宁清白
,其罪当诛!”
北修宴眼角微抬,瞥了她一眼,“长公主说的是本王哪个手下?”
长公主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两个字,“擒雨!”
只见北修宴身后走出一人,他朝着长公主的方向跪下,郎朗道:“微臣擒雨,拜见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一愣,虽然她曾无数次听到嘉宁夸赞擒雨如清风朗月,风姿卓然,但都觉得嘉宁是被人迷惑了,把石头作宝玉,分不出个好歹。
直到真的见到了擒雨本人,才觉得嘉宁所言不虚。
沈如周看她神色,忍不住开口调笑,“看来长公主是没见过擒雨啊。”
闻言,长公主立即收敛神色,恨恨地指着沈如周,“沈如周,一定是你和擒雨串通指使李连干的,你们都该死!”
嘉宁怕擒雨会因此挨罚,急忙拉住母亲哭诉,“不关擒雨的事儿,他什么都没做,全然不知情的!”
“闭嘴!”长公主疾声厉喝,“你中了药,还没完全清醒,最好少说话!”
北修宴睨了一眼这对聒噪的母女,眼神扫过众人,开口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儿?”
曹德海立刻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沈如周反应极快,
立时就抓到了太监话里的漏洞,“所以,你们就凭借李连含糊不清说的一个名字,就要定我和擒雨的罪?”
曹德海垂首盯着自己的脚尖,一板一眼道:“李连中药太深了,行刑的太监用尽了方法,也没能让他说出更多来,现在人还晕着呢。”
“荒唐!”
北修宴冷喝一声,“只听到一个名字就妄下论断,愚蠢至极,把人带上来。”
“是是是。”
曹德海看了眼永安帝,弓着身子退出暖阁押人去了。
萧辰衍不知何时走到了沈如周的身边,趁着众人不注意,将她拉到一边,“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沈如周往旁边移了一小步,很自觉的跟他保持着距离,“要你管?”
萧辰衍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直接大手一伸,揽着她的后腰,将人搂到了自己跟前,蓦然之间距离拉近,让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萧辰衍声音低哑,“本王不信你会用那样阴毒的手段去陷害嘉宁。”
“你告诉本王,你和北修宴有没有参与其中,只要你没有,本王一定会想办法保全你。”
他手上加重了力道,迫使沈如周与他贴的更近,对方身上灼热的气息隔着衣衫传
了过来。
“萧辰衍,你有病吧,我跟北修宴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干,用不着你保全。”
沈如周想推开,两只手撑着他紧实的胸膛,努力的想要挣脱,她使足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