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
温飞絮露出狡黠的笑容:“女儿想请爹爹在中午家宴时提出此事。”蒋氏和蒋兰不是会唱戏么,她也会,而且绝对精彩的多。
家宴上,温兆走到大厅中间进行陈情:“……叨扰了国公府半个月,也该回仁济伯府了。”云云。
若是平时,蒋氏一定举双手赞成,可现在温飞絮受封一品皇郡主,是天大的喜事,借此机会让温国公府再现辉煌指日可待,若是让皇郡主离开,温国公府会成为京城的笑话。
温平第一个跳出来:“这是为何,二弟可是在温国公府住得不愉快,不妨说出来,大哥一定为你做主。”
温飞絮淡笑道:“伯父此言差矣,国公府虽好,毕竟不是本郡主的家,且仁济伯府乃御赐住宅,空置多时恐辜负圣眷,我已命人将仁济伯府打扫干净,后日一早便整装回府。”
后日?温平一惊:“郡主三思,就算是回府也不急在一时。”后日是为温飞絮举办宴会的日子,她是想与温国公府断绝来往么。
温飞絮微微皱眉:“难道本郡主回自己家,还要经过伯父同意么?伯父的手未免伸得长了些。”
温平碰了一鼻子灰,讪笑着看向温兆:“二弟,你回国公府时间不长,怎么就急着走呢?”
“此番回府本就是为清晏入族谱一事,实在没必要留在国公府继续叨扰。”温兆看向温飞絮,一脸宠溺:“而且絮儿说得有理,让御赐住宅空置多时,恐辜负圣眷。”
温兆的这番话透露出许多信息,让温平下意识地以为,温兆想离开是因为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国公府正筹备林氏入祠堂一事,二弟自小孝顺,不应该亲力亲为?”为了留下温飞絮一家人,温平无视蒋氏的怒目而视,主动提起了此事。
“迎祖母的灵位入祠堂自是大事,只是不知国公府准备的如何,良辰吉日定在何时?”温飞絮咄咄逼人。
温平被问得哑口无言,下意识地看向秦氏,秦氏一早得了消息忙道:“瞧郡主说的,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等着寻个良辰吉日。”
“本郡主怎么听说国公府的奴才狗仗人势多有推脱,这么长时间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温飞絮冷笑道:“既然伯娘这么说,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本郡主要入宫谢恩,正好可以劳烦钦天监帮忙算算,想来就算算出明日就是良辰吉日,也
应该没有问题吧。”
蒋氏心中一跳,她怎么感觉好像落入了温飞絮的圈套,温平已拍胸脯保证:“那是自然,请郡主放心。”
饮宴结束,秦氏拉着温平跟蒋氏回到东暖阁,她可不傻,劳工都是得了蒋氏的授意,凭什么让她承担责任。
“姑母,听郡主的意思怕是今日就要验收,咱们该怎么办?”说话的人是蒋兰。
秦氏抬眸看她一眼,郡主果然没猜错,此事她也有份。
“还能怎么办?”蒋氏瞪她一眼:“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蒋氏看向秦氏:“你立刻把所有的工匠动员起来,让他们连夜赶工,务必在明早之前完成所有工程。”
“明早,母亲,这怕是……”秦氏装作吓了一跳:“方才媳妇看郡主只是随口一说,不必这么着急吧。”
蒋氏冷哼一声:“小心一点总是好的,那丫头邪门得很,说不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想要看我们出丑,绝不能让她如愿。”
“可是这样一来,这工人的工钱定然是水涨船高。”秦氏微微皱眉,她知道蒋氏从中贪墨了一大笔钱。
蒋氏被秦氏说中心思,恼恨至极:“工钱自然找仁济伯府要,难不成还要温国公府出钱。”
温平见秦氏被数落,忙挺身而出:“母亲此言差矣,秦氏与儿子说过,二弟早就把钱给她了,再问他拿钱岂不是会被怀疑?”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让母亲拿钱出来?”蒋氏矢口否认。
对于蒋氏的强势,温平深感无奈:“林氏既是父亲的平妻,自然该由公中出钱。”
蒋氏怒火中烧,林氏活着的时候任她百般欺辱,死后竟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不行,工程进度不必赶,母亲自有办法应对。”
温平不明所以:“母亲切莫冲动,咱们惹不起二弟,更惹不起皇郡主,请母亲多为国公府的儿孙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