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行止就能猜到絮儿的计划。
正当高子皓浮想联翩之际,孟行止已经从他的表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看来我猜的不错,你们确实有事瞒我。”
高子皓嬉皮笑脸:“怎么会呢行止,大家都是兄弟,我们怎么会瞒你。”
孟行止站起身:“你既不想说我也不逼
你,只是若真的遇到什么困难,别忘了还有我。”说完他欲离开包厢。
“行止你等等,”就在孟行止踏出房门的那一刻,高子皓出声叫住他:“你回来,我告诉你就是了。”
孟行止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芒:“若是为难就算了。”
高子皓抓耳挠腮一阵:“其实我们有什么为难的,不告诉你,只是怕你为难,毕竟你爹也是人选之一。”
这一次去马家寨招安,四皇子因为心中有鬼早早退出,留下太子和二皇子争得头破血流,结果皇上既没选太子推荐的宁寿侯,也没选二皇子推荐的兵部尚书,而是选择了高伯文,这个毫不相干的工部尚书,其中深意足够让满朝文武深思了。
“现在外面都在传,这件事是絮儿向皇上提议的,所以她才会遭人刺杀,你说这事怎么能告诉你?那不等于在说刺杀絮儿的杀手是宁寿侯府或兵部尚书府派来的么?”高子皓一脸坚决:“你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怎么能怀疑你?”
慷慨陈词一番,高子皓在心中给自己鼓掌,幸好他及时把话圆住了。
说起来也奇怪,都说这君心难测,絮儿是怎么让皇上钻进圈套,选中马家军出征北地的呢?而且这是世子交给他的任务,絮儿竟然歪打正着替他完成了,真是他的福星啊。
“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你们了。”孟行止亲自替高子皓斟茶:“不过雨齐郡主遇刺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杀她?”
高子皓叹了口气:“我们也在追查,说起来这次幸好有鬼老的解毒丸,不然絮儿的命只怕都要保不住了。”
“你也别担心,雨齐郡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孟行止拍了拍高子皓的肩膀,心里却认真思考起杀手的身份,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祖父的
手中确实有一支隐秘的力量,也不知是否交给了父亲。
孟行止越想越觉得不放心:“子皓,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一步。”
“好,我再坐会儿。”高子皓爽快地应了,如今高府和宁寿侯府势同水火,他们也不能明目张胆地交好。
孟行止心事重重地回府,径自前往宁寿侯的书房,可真的走到门口他又开始踌躇不前。
“世子,侯爷他请您进去。”宁寿侯的心腹孟管家来到孟行止身边。
孟行止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所站的位置正对着书房的窗户,而父亲正在书桌前挥毫。
“见过父亲。”孟行止收敛了神色。
宁寿侯孟铮并未停下笔:“起来吧,今日怎么有空来父亲的书房了?”
孟行止自小由老宁寿侯教养长大,一向更亲近祖父,加之父子俩政见不同,反倒很少涉足孟铮这里。
“禀父亲,行止今日陪雪儿上街,听到一些流言蜚语,似乎跟前些时候仁济伯府的雨齐郡主遇刺有关。”孟行止集中精神,注意着孟铮手上的动作。
孟铮似未察觉,直到画完才放下手中的毛笔:“既是流言,何必在意。”
孟行止松了口气:“是,行止受教。”看起来父亲应该并不知情。
“雪儿回来有些日子了,再过不久就是她的生辰,你母亲的意思是想在家里办个宴会,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劝劝她。”
“行止省得,只是……”孟行止是知道的,自从二叔二婶去世,孟秋雪便对宴会产生了一种恐惧,若是去别人家参加还好,可要在孟府举办,只怕会触到孟秋雪内心的伤痛。
孟铮招手让孟行止上前:“你过来看看这幅画,觉得为父画得如何?”
孟行止走到书桌旁,见孟铮画得正是窗前的那株宫粉,寥寥几笔便尽得宫粉的神韵:“父亲的画自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