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的身旁。
狐貂蹦到温
飞絮怀里蹭了蹭,伸出爪子指了指她身后,温飞絮顺势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惊呆了:谁能想到,隐藏在树冠之中的竟然是一间小木屋。
温飞絮抱着狐貂往小木屋里走,里面除了一张简陋的木板床和几捆干柴外空无一物,因此略显空旷,不过似乎是近日有人特意打扫过,倒是没见半点灰尘。
木屋虽小,遮风挡雨却是没有问题,看来晚上他们可以在这里凑合着休息,温飞絮的心里倒还真是对高子皓这个表哥有了些许钦佩。
一个富家公子不贪图荣华富贵,偏爱闲云野鹤的生活,并非只是说说而已,这些年高子皓一个人在外游历,虽然没有银钱短缺的烦恼,但旅途中的人情冷暖、艰难坎坷却是避免不了的。
远的不说,就说之前的野狼群围攻,后来的山贼劫道,这样的事对于高子皓来说或许都如家常便饭一般,所以他才始终保持镇定自若,在这样凶险的山林中生活得如鱼得水,实在让她刮目相看。
“唉,本想给表妹个惊喜,这下功劳都被这只笨貂给抢了。”
正当温飞絮出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高子皓的声音,着实将她吓了一大跳,不禁埋怨道:“表哥,你走路怎么也不出个声。”
“怎么?我到自己的地盘,还得给你这个当客人的打招呼不成?”高子皓没好气地白了温飞絮一眼:“倒是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难道是在想,要怎么跟我解释你偷学轻功的事?”
高子皓没想到他在温府呆了不过数月,看到或参与其中的戏比他近一年来周游列国看的风土人情还要精彩。若说以前他老担心絮儿表妹会被姑姑教导成循规蹈矩的名门闺秀,那他现在更担心的就是絮儿到底会有多离经叛道,还能
不能变回名门闺秀。
温飞絮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自己,为何要逞一时之快,结果暴露了自己的轻功,更没想到高子皓的武功这么好,只是背对着都能察觉到她使了轻功。
“子皓表哥,絮儿这不是没办法么,你也听到了,方才那马家寨的小姐可是要抓了絮儿做她的压寨夫君的,絮儿若是不表现出一些真才实学,万一对方贼心不死,倾巢而出,以表哥一人之力该如何抵挡?”温飞絮绞尽脑汁地替自己辩解道。
“照这么说,我还得感谢絮儿表妹的仗义出手了?”高子皓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温飞絮,直看得她心里忐忑不已:“可是表妹你莫非忘了,你本就是姑娘家,只要表明身份,相信那位马小姐也不会强人所难的吧。”
温飞絮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不得不再次寻找起突破口来:“那个……表哥,絮儿只是见你和世子他们经常以轻功高来高去,觉得十分有趣,心生羡慕,这才决定跟着身边懂武的丫环学着玩玩而已。”
“是那个叫照花的丫环?”高子皓虽不如齐慕枫观察仔细,但温飞絮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他自然也会联想一二:“此人的底细你可有查探清楚?”
高子皓不由地回想起数月前高氏险些小产的那个晚上,他与照花在拐角处相遇时本是避无可避,最后却只是手臂相碰,照花顺势后坐摔倒,原来果真不是他的错觉,只怕这照花的武功在他之上。
想到当时面对他的连番追问,照花都能对答如流,便可见其心思缜密,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却默默地呆在絮儿身边近七年,让他着实有些担忧。
一时间高子皓心中有了决定:他要立刻传信给玲珑阁,让他们好好查查这个照花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