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要让女儿
说,圣上最信任的臣子非安平王莫属,而他最宠爱的臣子自然是安平王世子齐慕枫。”瞥见爹爹脸上那一抹深思,温飞絮暗骂自己口没遮拦,竟这般脱口而出齐慕枫的名字。
轻咬舌尖让自己恢复平静,温飞絮继续道:“圣上虽正值春秋鼎盛,但膝下几位皇子皆已长成,且母族势大。表面风平浪静,可内里却是明争暗斗,个个都盯着圣上的那张宝座。若说真正让圣上倚重的,也唯有常年在外戍边的安平王爷,而世子自然也就成了圣上最宠爱的臣子。”
“住口,”温兆面色陡然一变:“朝廷大事岂是你这个闺阁少女可以妄议的。”
温飞絮重重跪倒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女儿自知大逆不道,女儿斗胆求爹爹回答女儿一个问题。”
说着温飞絮抬头看向温兆:“敢问爹爹,若您是朝中诸臣,您当如何自处?”
温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直视着温飞絮,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少女已然成长到连他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可温飞絮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柔和下来。
因为温飞絮道:“女儿想要与爹爹谈的是咱们温府的未来。”不是温国公府,只是温府,他们的家。
“爹爹,娘亲,还有未出世的弟弟,这便是女儿所在乎的一切,”温飞絮从袖中掏出那枚一直未寻到机会还给齐慕枫的墨玉印信,双手呈给了温兆:“这是安平王世子给女儿的信物。”
温兆的脸一下子又黑了:“什么信物?你们何时有了联系?”哪里来的臭小子,闺女才九岁,竟然就敢交换信物。
“其实爹爹与安平王世子曾有过一面之缘,”温飞絮提点道:“爹爹可曾记得那日您带女儿前往凌波酒楼,当时站在二楼窗口的那个少年,
便是安平王世子。”
温兆这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件事,而且当时絮儿着了男装,想来应当是以男子的身份与世子相交。
“乞巧节那日,女儿与世子约定,若是温府能够助世子一臂之力,只要圣上在位一天,世子便能保温府一日平安。”这话并不算是欺骗,毕竟自己已经将洪灾一事告知了齐慕枫,他匆匆返京便是领了这份情,她不过是稍加利用。
温兆的面色顿时由阴转晴:“如此说来,你大肆屯粮也是因为世子的要求?”如果是安平王世子的话,手下能有高人预测到这场天灾,似乎也不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
没想到爹爹竟产生了这样的误解,温飞絮没有解释,索性就将这未卜先知的英明尽数推到了齐慕枫身上:“正是,所以还请爹爹千万守住那些粮食,莫要坏了世子的大计。”
听温飞絮提到那些粮食,温兆心中也是涌起一丛怒火,他虽然是商人,却也知道民以食为天。这些高门大户拿着朝廷俸禄却只知拼命屯粮造成粮价疯长,让那些本就流离失所的灾民哪里还有活路。
“只希望当真如絮儿所说,朝廷能够尽快派人前来安抚这些灾民,以免生灵涂炭。”温兆想着还是有些按捺不住,起身道:“我这便邀几位商界有名的善人一聚,看能否到城外安排个粥棚救济一下那些灾民,只坐等朝廷派人来就太迟了。”
其实话说到这里,温飞絮自己也没有把握齐慕枫是否真的会参与到这一次洪灾的事情中来,不过至少她并没有听说安平王奉召进京一事,想来安平王定然是躲过了这一劫,她也算是还了齐慕枫一个救命之恩。
然而,当齐慕枫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却是以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