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易晚在武修堂时还是个菜鸟。”
“怎地回了望鹤门近两个月,便能如有神助,哼,要真如此,她早在望鹤门就成神了,何必来灵仙宗?”
大长老深以为然:“老六的话有道理,望鹤门遭遇变故,易晚分身乏术,哪有精力去修炼?”
“再说了,她吃过散灵丹,重塑灵台需要时间,那点实力不可能自己突破,得是老祖宗耳提面命的指导,难道老祖宗还能去望鹤门帮她?”
……
众人一番讨论,都十道紫电玄雷绝对不可能出自易晚的手!
“但。”一直黑沉着脸的云振天神色更显凝重:“不是易晚,不是蝶衣,除了我们这里的人,还有谁能唤得如此厉害的雷电?”
大长老迟疑片刻,小声道:“小祖宗?”
“我怀疑是老祖宗亲自动手。”六长老猛然道:“咱们要的不就是他护短出手吗?”
“与其在这里猜测惶恐,还不如直接去演武台瞧瞧。”
“要真是老祖宗,哼。”大长老阴恻恻一笑:“一定要把事情闹大,闹到遮掩不住了,自然有办法化解!”
大家都同意他的说法。
一行人顶着黑暗的天色,急匆匆赶往演武场。
此时此刻,演武场上安静如鸡。
所有弟子都看得清清楚楚,易晚一人出手引来十道天雷!
柳蝶衣已经是面如土色。
“怎么可能呢?”她喃喃自语,哪怕看得真真切切,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易晚就是个筑基期啊!”
“十道,哼,十道天雷,师父都做不到,我不信!!”
不止她不敢相信,翟城和洪俞恩也不相信。
可他们一直盯着老祖宗和小祖宗,那父子二人绝对不可能做手脚帮易晚。
此外,灵仙宗无人有这个实力。
“大师姐。”翟城咬了咬牙,小声提醒:“要不,咱们……”
“不可能。”柳蝶衣深吸一口气,打断他要出口的话:“我柳蝶衣行事磊落,不惧失败。”
“可我不可能服一个修为如此低的人,以卑劣的手法战胜与我!”
洪俞恩咬着嘴唇,低声道:“大师姐,可我们刚才,并未看到有人帮她。”
柳蝶衣眼中蓄着水雾,眸色猩红,也不管其他了,恨声道:“连她这低等废物都能引下十道天雷,我岂不是要渡劫飞升了?”
“你们没看到不代表没有,毕竟实力达到一定的程度,不需要在明面上做,就能达到目的!”
天上的威压并未立刻消散。
云层中依旧有闪电时不时冒头,照的地上的人的脸色半明半暗。
伴随着隐隐的雷声,好在是没继续落下,更像是刚才的余韵未了。
“哇哇哇!”小团子在安静中欢呼,高兴的跳起来:“小晚晚,你好厉害啊!”
易晚轻松如常,完美的脸颊上光彩动人,完全不像柳蝶衣引雷后的苍白。
她轻笑道:“勉勉强强吧,还没发挥完美,不过这样咱们也能去凝香阁讨回公道了。”
易晚这话,并不是自傲炫耀,而是实实在在。
想她作为姮晚时,别说十道紫电玄雷了,百道都不在话下。
唉,这具身体只接纳了魂魄,尚未重塑肉身。
不过这样,也足以震慑众人了!
柳蝶衣听到这话,脸色更是难堪至极,好在,她终于抓住了易晚话里的漏洞。
她不顾老祖宗不虞的面色,高声斥责道:“易晚,你公然作弊,做的如此离谱还沾沾自喜。”
“是把大家都当傻子,还是你想狐假虎威只手遮天,逼着大家认同你虚假的实力?”
易晚挑眉反问:“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我如何作弊,还是说你玩不起要耍赖?”
“正因为大家都在,我才忍不住要拆穿你,以正灵仙宗之风。”柳蝶衣说的冠冕堂皇,义正言辞。
“证据呢?”易晚不慌不忙,笑道:“嘴唇一碰就能瞎说,元婴境就是如此欺负人的?”
柳蝶衣气的心口上下起伏,声音越发尖锐:“你之前在凝香阁前,口口声声说因为九师妹在冥湖阵中下毒,导致你修为无法往前。”
“你以这个原因,非要闯进去打扰虚弱的她养胎,不依不饶,不管我和霍师兄如何相劝都没用,我们这才逼不得已来演武台。”
“不管是二师弟还是三师弟亦或者是霍师兄,都能作证,连带你身边的小祖宗也清楚事情始末。”
“可你刚下连着引下十道天雷,那可是紫电玄雷,叫我师父过来都不可能如此简单。”
“这般,你还嘴硬说自己没作弊,没让人帮忙?”
不等易晚辩解,柳蝶衣猛然几步上前,跪在帝谌跟前,颤声道:“老祖宗,弟子柳蝶衣从来无意跟易大小姐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