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的为人我总是相信的,他忠肝义胆正气凛然,岂会让人害我?”
林中月打量着他的神色,并未从其中看出什么来,这才放心:“没有芥蒂最好。”
“是我的错,为何长赫忽略了雅兰,导致她嫉妒不甘,这才闹出种种来。”
易峰松开手,无奈道:“不用自责,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
“此前我没来得及跟你商议,如今既然打开窗说穿了所有误会,不妨回溯给雅兰少主之位的事。”
林中月还是没完全相信易峰。
她注意着易峰的表情,哪怕微小的动作,她也没放过:“事情落定,没什么好说的。”
“要说。”易峰提过桌上的茶壶,亲自给她斟茶,道:“我跟你一样,心里一直是牵挂长赫的。”
“他是男子,是我易家唯一的儿郎,我想把门主之位传给他,哪怕他是如今的境地,我还是想等一等,看有没有奇迹发生。”
“可我等得起,岳丈那边却等不得了,近段时间雅兰跑逍遥宗太过勤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总之,是岳丈示意,要我先将少主之位定给易雅兰,等我过世,门主之位非她莫属。”
林中月紧紧蹙眉。
她相信易峰这番话,同时,又觉得林啸山的绝情十分讽刺。
长赫还没死呢,林啸山迫不及待抬易雅兰的身份,还不是为了把控易雅兰!
不对,林中月的思绪忽然停止,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林啸山这么做,只怕另有深意。
长赫废了,易雅兰上位,那她呢,岂不是也在无形中成为了废子?!
原来是这样!
易峰观察着林中月的神情。
见她从了然到恍然大悟,面色青白交加,知道时机到了。
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林中月:“你和岳丈乃是父女,他的字迹你不会认错。”
“瞧瞧,这边是雅兰带给我的,我也无奈啊!”
林中月颤抖着双手接过,仿佛有千金重,一时间竟是不敢打开。
“我不会骗你。”易峰叹了一声,重新拿回信件展开,铺在林中月面前。
林中月再想躲避已经不可能了,只看一眼,她面色再度刷白。
原本乌红的唇色,瞬间变成了苍白。
信上的笔迹的确出自林啸山,其中字字句句,都在说易长赫无可救药,要尽快定下易雅兰的身份。
为此,林啸山不惜给易峰承诺,会派遣得力助手前来辅助易雅兰!
看完之后,林中月整个人失了力气,紧紧靠在椅背上喘气。
丽桃担忧上前,提醒:道:“夫人,身体要紧。”
“我知道。”林中月心里七上八下,说不出来的情绪交织翻涌。
恨,悔,不甘,无能,愤怒……
既是对自己,也是对易峰,还是对易雅兰,更是对林啸山。
她还不能倒下,否则可怜的长赫怎么办?
思索间,一个主意跃然心头。
林中月转向易峰,眸色渐深。
她咬着牙关,一字一句问道:“峰哥,若是长赫能恢复呢?”
易峰避开她的眼神,看向院子里的花丛:“我一直都觉得长赫能恢复。”
话里的意思,不需要说清楚,林中月已经明白了。
她忽然笑了起来。
从哼哼的讽刺,到哈哈大笑,弯了腰乱了发。
动作之大,牵连额间和脸上的伤口痛的发麻。
“夫人。”丽桃吓坏了,赶紧上前劝慰:“您这是怎么了?”
“好笑,可笑!”林中月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扶着桌子喘气:“终究是大梦一场空啊!”
“我从未想过,我这一生只剩下算计!”
易峰冷眼瞧着,关切的话脱口而出:“月儿,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算计啊,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你别多想。”
“一家人,哈哈哈,一家人呐!”林中月恍恍惚惚的听到他的话,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是落下。
她含着朦胧泪眼,目光期待的瞧着易峰:“峰哥,你说我还有机会吗?”
“什么?”易峰故做不懂,疑惑道:“你这状态不对,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别不是出了癔症。”
“丽桃,赶紧扶你家夫人回去休息,请灵医来瞧瞧!”
“我没癔症。”林中月擦了把眼泪,不顾周身疼痛,急声问道:“峰哥,若我做了天大的错事,还有没有迷途知返的可能?”
易峰毫不犹豫道:“当然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未尝不可。”
林中月像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一口气将手中茶杯中的水灌下,骤然开口:“峰哥,多年前你我相识……”
丽桃意识到她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