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眩晕和疼痛道:“易晚,我对云姐姐的情谊绝对是真,歉意也都是真。”
“但一百四十四下全部磕完,我这没十天半个月肯定见不得人,眼下望鹤门事情太多。”
“虽说我不是顶要紧的,却也有很多事需要处理,还请你宽容,等消停下来,我再补上剩下的,如何?”
易晚意味不明道:“你倒是好算计,还差七十来下呢,这会儿说算就算了,以后不认账了怎么办?”
“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林中月着急辩解,高声道:“我说的绝对都是真的。”
“等望鹤门的事情稍微有个结果,我亲自去云姐姐坟前磕头,你若是不相信,我能用言灵术!”
“大可不必。”易晚哼了哼:“望鹤门的事情,一时半会消停不下来。”
“看来,夫人还是没那个诚意道歉,我也就不勉强了,你们请便吧!”
林中月脸色铁青,尚未说话,丽桃早就忍不住了。
她抬手擦了把额间渗出的血迹,忍痛道:“大小姐,你别欺人太甚。”
“我们夫人身娇肉贵,答应你荒谬耻辱的要求已经很不错了,你竟然还得寸进尺。”
“我们夫人没说不磕完,只是想缓缓而已,没看到夫人额间已经红肿破溃,伤口逐渐扩大了吗?”
丽桃说的心里话,也是林中月想说的。
等她说完,林中月才象征性呵斥:“少说几句,易晚说的对,有些事是我的原因,就该我受着。”
“夫人!”丽桃自己疼,也恨林中月起先答应这种羞辱的要求:“您早就该知道会这样,还答应做什么?”
“是我的错。”林中月的视线转向易晚:“大小姐,你别跟我们计较,我们这就继续。”
“夫人!”丽桃又叫了一声,要不是跪着,她该急的跺脚了!
林中月看了眼丽桃,叹道:“大小姐,是我亏欠了云姐姐,和丽桃无关。”
“她磕了这么久,能否让她停下?”
易晚哼了哼:“丽桃作为奴才起不到监督作用,知道主子做的不好却不提醒,有意纵容,本就该罚。”
“这样,她还是随你一起磕头,不算对我娘亲的赔罪,算是给她的惩罚,丽桃,陪着你家夫人,不委屈吧?”
林中月和丽桃身子同时一僵。
这番话虽然年代久远,却熟悉无比。
当年林中月有意找茬,惩罚不得易晚,便把怒意全部撒在苍术白术和慧嬷嬷身上。
无论易晚怎么求情,她们就是不为所动。
当时丽桃按照林中月的意思,便是这么对易晚说的,堂堂正正,有理有据,挑不出半点毛病。
义正言辞之下,打了慧嬷嬷几人三十板子。
要不是几人命硬,不留余地的三十板子,足以叫她们丧命!
尤其是慧嬷嬷,身子本就不好,还瞎着眼睛,差一点就没挺过来。
易晚心里,一百四十四次磕头,远远比不过三十板子。
不光林中月记起了那件事,丽桃也想起来了,时隔多年,没想到这回旋镖还是打在了她们自己身上!
林中月知道易晚要出气,无论怎么哀求,她都不会再改变主意!
“好了,丽桃,大小姐说的没错,我们做错事,的确该罚。”林中月叹道:“继续磕头吧。”
丽桃心里不满,又不好表达,只能跪着朝林中月走了几步:“夫人,您还撑得住吗?”
“夫人养尊处优,身子并无别的毛病,怎么会撑不住呢?”易晚挑眉,索性戳穿道。
“当年我的婢子犯错,可是被打了三十板子,只是磕头而已,不比板子轻松多了?”
丽桃双手握紧成拳,最终只能无奈松开。
主仆二人缓了口气,继续磕头。
门外,将一切听进耳中的易雅兰,越发看不懂了。
如此羞辱,林中月竟然还顺着易晚的话说,半点没有逼迫的痕迹。
看来易晚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到底林中月什么把柄被易晚拿住了?
易雅兰想不通,又不敢进门坏了易晚的事,只能满腔疑惑的等着。
易晚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着。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雨渐渐停了。
好不容易听到苍术数到一百四十四,两道倒地的声音同时响起。
丽桃浑身都痛,但看到趴在地上的林中月,还是忍着头晕头疼和浑身不适起身上前:“夫人,您还好吗?”
“我们这就回去,我给您找灵医去。”
林中月顺着丽桃的力道起身坐着,摸出两颗药丸,一颗递给丽桃,一颗自己咽了下去。
等顺过那口气,她推开丽桃,索性坐在地上看向易晚:“给云姐姐的赔罪你也看到了。”
“我诚心诚意,绝对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