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林啸山抬头,眼底有恨意划过:“你还是没放过她。”
“就在她要走的前一日,你用计封印了她的修为,将她推落万丈悬崖。”
“我赶到时,她撑着最后一口气交代后事,将所有的元气都聚集在腹部,保着两个孩子活下来。”
“两个孩子尚未足月,虽然有灵元护体,还是虚弱至极。”林啸山深吸一口气,道。
“我只能用非常人的办法,将他们兄弟养在莲花中,隔了几个月你有了身孕……”
后面的话,林宗主没有继续往下说。
林老夫人却是了然:“从我有孕开始,你就打算狸猫换太子了?”
“对!”林啸山深吸一口气,道:“你害死无辜的韵娘,牵连两个无辜的孩子。”
“这是你做下的孽,也是你要还的债,抚养他们兄弟更是你应该做的!”
林老夫人气的双唇颤抖,到底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居然觉得是我应该?!”
“难道就从未反省是你行为不端,和那贱人不清白,我才会失控?”
林啸山沉着脸,哼道:“我解释过无数次,我从未碰过韵娘,她回来后漂泊无依孤身一人。”
“我只想给她和孩子一个家,可你从相信我的解释!”
易晚和小团子看着他们你来我往,津津有味。
小猫不满的用爪子提醒她,现在不是看戏的时候,要记得来时的目的啊!
易晚扒拉着小猫的爪子,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们来不就是要搅乱池水的吗?”
“现在整好,况且那林彦时多半会成为我们的盟友,还有林老夫人,啧啧,收获颇丰啊。”
小猫:……
他哪里是这个意思。
看戏不怕台高,要火上浇油,让愤怒的人更愤怒,怨恨的人更怨恨啊!
小团子听到她悄声对着猫嘀嘀咕咕,回头问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易晚一笑:“继续看戏。”
林老夫人和林啸山相隔几步,携手大半辈子的两人,此时形同水火。
对于林啸山的解释,林老夫人一个字都不相信。
韵娘的孩子既然和林啸山无关,他为何要费尽心思帮她养着?
他放着亲生孩子不要,就喜欢当别人的爹?
林啸山更是不解,他明明解释清楚了,夫人还一幅遭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咄咄逼人,这不是平白让易晚看笑话?
“嘶。”易晚终于忍不住了,打断道:“林宗主既然没有对不起林老夫人,那,她亲生的孩子呢?”
林啸山的脸色有一闪而逝的裂痕,旋即沉声道:“我早前说过,孩子先天不足,出生没多久就死了。”
“那也是我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我没必要杀了亲儿子。”
不等易晚再说什么,林啸山沉着脸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
“来人,送易大小姐和小祖宗下山!”
“还看戏吗?”小团子充耳不闻,仰头询问易晚。
“不看了,一个死不承认,一个有胆子没本事,没意思。”易晚抱着猫,哼道:“走吧,天很晚了。”
林啸山简直要被气死。
林老夫人和林应时也不好过。
只有林彦时,看着易晚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他们前脚刚走,林啸山后脚就下了定论:“夫人,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的初衷确实是为你好。”
“你害死韵娘,又替她养了多年的儿子,也算两两相抵,至于他们兄弟二人,要是不想要可以放手,他们二人我来管。”
“还有,你受委屈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能满足你,尽量都满足。”
事已至此,林老夫人纠缠无用,她眯着眼道:“好,我要的东西暂时还没想好,你既然承诺,我总有一日需要。”
“这两人我多看一眼都恶心,你带走吧,以后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林应时的心都碎了,他难以接受,道:“娘,你不能这般残忍,我们好歹当了十几年母子!”
“不用叫我娘了。”林老夫人别开脸道:“你占了我儿子的位置,我不恨你已经是宽仁。”
“从今往后,我们就当陌生人,即日起,你们不准出现在后院,更不准来我跟前。”
一口气说完,她笔挺的身子瞬间佝偻,像是老了十岁不止。
林宗主看着她的背影,眼睛逐渐眯起……
另一边,易晚几人回到了望鹤门。
“看了一出好戏,快活了?”易晚看着兴奋不止的小团子,笑着问道。
“还行吧。”小团子意犹未尽,啧啧两声:“就是没有想象中剧烈。”
“这种大仇应该要当场翻脸,可他们几人竟当真要维持脸面,连仇恨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