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爱的很,如今大小事宜都是林中月说了算。
连她都不清楚,易晚一直呆在永安阁,自然也不清楚。
“不要紧。”小团子拍着易晚的后背,安抚道:“我们在望鹤门多呆些时日,肯定能找到的。”
“那本来就是我娘的东西。”易晚垂着眼眸,话里带着些许失望:“我一定不能让林中月先找到!”
“放心,有我呢!”小团子笑的狡黠:“明日开始我就在望鹤门找,我的身份他们不敢阻拦。”
易晚摇头,阻拦道:“别,你是我带回来的,又是灵仙宗的小祖宗,可不能叫别人抓住了话柄。”
“今日我去看过易峰,他的情况不好,等他主动找我,我试探一番再说。”
许是牵挂宝物,这一晚,易晚躺在睡了十几年的榻上,竟是头一次失眠了。
苍术就守在外边,听到辗转反侧的动静重复着,终于忍不住掌灯进门:“小姐睡不好,是不是褥子潮了些?”
“柜子里还有几床被子,应该能好点,要不我给您换上?”
易晚掀开床帏,索性起身道:“不是,我睡不着。”
苍术燃起油灯,猜到了几分:“是因为宝物的事?”
易晚嗯了一声:“我不知道宝物是什么,慧嬷嬷不能说,易峰更不可能轻易透露给我。”
“就算套话,也不一定有收获。”
苍术给易晚倒了热水,小声道:“小姐,当初伺候过云夫人的婆子婢子都不在了,可望鹤门还有不少老人。”
“后宅里也有,您不妨从这其中试试?”
易晚捧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旋即疑惑道:“如此辛秘,怎么可能随便一人就清楚呢?”
苍术站在易晚身上,轻声道:“小姐身处其中,被迷雾遮住眼,似乎忘了咱们寻找线索,不一定要从谁嘴里直接套出真相。”
“云夫人过世后,伺候的婢子丫鬟走的走死的死,您所能知晓的事全是慧嬷嬷透露。”
“慧嬷嬷呢,又带着毒誓,不能泄露关键秘密,不如您听听别人怎么说。”
“或许,咱们能从其中抽丝剥茧,一点点查到宝物是什么!”
这番话如醍醐灌顶,易晚瞬间清醒:“你说的对,我从前怎么没想到这点?!”
“您是局内人,看不清很正常。”苍术笑了笑,柔声道:“望鹤门危机四伏,您一定要休息好,才能应付呢。”
找到方向,易晚心情好转,终于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可惜次日一大早,她就被人吵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小姐身为嫡女长女,自然要遵守门内上下的规矩,这个时辰还不起来,算什么回事?”
尖锐的嗓音隔着门传进来,仿佛一千只麻雀在易晚耳边叫。
易晚尚未听清楚,就听苍术在帮她辩解:“大小姐昨日回来累了,多休息一会也不算错吧?”
“倒是你,一大早晨带着这么多人来大小姐的院子,究竟想做什么?”
瞬间,那股尖锐的嗓音更如魔音灌耳,夹杂着怒意:“好啊,你个小贱蹄子,离开望鹤门十来日,尾巴翘上天了吗?”
“连我的话都敢反驳,哼,我今儿非要给你毛全拔了,让你知道天高地厚!”
“……”
尖锐的嗓音一声接着一声,从耳中传到脑海。
易晚没睡好,被吵的头昏脑涨,却还是听出了来人是谁。
望鹤门内的另一个管家张长荣,是从易家开宅以来第一个女管家,也是伺候多年的老人了。
她爹为了上一任宗主也就是易长赫的爹而死,这恩情足够她在望鹤门横着走了。
从前易晚没少被她欺负,一句恩大于天便能甩脱张长荣的恶毒,计较多了反而成为易晚不知感恩。
易晚按了按眉心,穿好衣裳起身。
同时,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张长荣尖锐的嗓音越来越近:“身为望鹤门大小姐,说是回来给门主侍疾,却自己躲着睡懒觉。”
“日晒三竿还不起来,好事都让她给占了,哼,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是夫人没教好呢!”
张长荣身边跟着慌张的苍术。
苍术无法阻止张长荣,只能跟着不停的辩解:“张管家,我解释过了,小姐身子不适需要修整,并不是故意……”
话没说完,进门的人同时愣住了。
易晚穿戴整齐坐在桌前,周身带着生人勿进的冷意。
明明和从前一样的容颜,却给人不一样的威压。
在看清易晚表情的瞬间,张长荣觉得自己被一头猛虎锁定,狠狠掐住了脖子。
她心下惶恐,面上却依旧凶恶:“大小姐做错了事,我过来管教,怎么还做出这幅样子?”
“难道要整个望鹤门以及修行之人都知道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