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继续往下,道:“你身体力行,证明了很多事不是努力就会改变。”
“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什么不好,何必要去较真,让自己难过?”
易晚垂下眼眸,苦笑道:“嬷嬷,我只是不想变成另一个人!”
慧嬷嬷听不懂这话的深意,只以为她在计较得失,不由轻声道:“改变未必不好,只要对自己有利。”
“人要会变通,才能一步步得到自己想要的,当年你娘就是太过于老实,太善良了,才会死于非命!”
易晚抿着嘴没答话。
心里那道声音先一步道:“哈哈哈,看看,连你身边的人都这么说,足以见得我之前所言都是正确的!”
“以后,你还是多听听自己的心声吧,我就是你,难道我还能害了自己?”
易晚摆摆头,甩去脑中奇怪的念头,扶着慧嬷嬷道:“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慧嬷嬷哀叹道:“权宜之计,委屈你了!”
夜色高悬,易晚回到房间,回想着嬷嬷和心声,在不属于她的记忆和现实交替中,逐渐闭上眼。
这一夜,她并未做梦,睡得竟是前所未有的安稳!
早间起来后,小团子照例来找她,想跟着她一起下山。
易晚头一次拒绝了小团子:“武修堂的比试快开始了,你在会让我分心。”
“好吧。”小团子委屈巴巴,虽然不想离开易晚,却尊重她的决定:“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哟!”
易晚摸了摸他的冲天髻,笑道:“我会的,你若是无聊,可以去找苍术白术。”
小团子可怜巴巴的点头:“我知道的,反正你们不在云顶的时间,我也是一个人。”
易晚心里动摇了一瞬。
但想到灵仙宗的乌烟瘴气,她又不想拖着小团子一起面对。
七长老的死,也算她和长老阁的人正式反目的开端。
虽然明面上还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可谁都懂对方的心思!
哪怕有帝谌的存在,长老阁的人也要让她付出代价!
易晚到的很早,武修堂只有元聘婷在。
看到易晚,元聘婷迟疑了一瞬,还是上前问道:“你不要紧吧,望鹤门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还行,你没听说?”易晚挑了挑眉:“蛇妖的事和逍遥宗的大少主有关。”
“而且林老夫人和林中月,已经果断的将事情全部推给林应时了。”
“就是不知道,林应时会付出什么代价,目前我也没听到消息。”
她当时假意原谅几人,但事后老祖宗曾放话,要逍遥宗和望鹤门给易晚一个交代。
时至今日,还没任何消息传出来,多半是在想应对法子。
元聘婷摇头,蹙眉道:“没有,灵仙宗新弟子这三个月内不准和原宗联系,我无法知道那些事。”
“话说回来,林少时本来就是个废物,软弱无能,扶不起来,林中月呢,眼中只有她自己的利益。”
“这两姐弟蛇鼠一窝,林应时能被林正月蛊惑,一点儿也不稀奇。”
易晚听到她毫无波澜的形容,不由失笑:“你骂起人来对自己也不留情,说他们蛇鼠一窝?”
“本来就是。”元聘婷嗤笑道:“我姓元,和他们姓林的没有多少瓜葛。”
“他们心思龌龊,手段不耻,大的无德,小的无才,我才不屑和他们是一家人!”
听到这,易晚脑中灵光一闪,后知后觉道:“不对啊,林应时再怎么扶不起来,那也是逍遥宗的大少主。”
“陷害我娘的事,林中月母女怎么会这样轻易的推给他?”
就算林中月舍得,林老夫人爱子心切,还有林宗主这层关系,她应该不会同意才对!
隐约有个念头从脑中一闪而逝,易晚目光灼灼盯着元聘婷:“他们母子几个平日关系如何?”
元聘婷不知道她为何忽然这么问,哼了一声:“我和他们本就不亲厚。”
“他们厌恶我的出生,觉得我的存在是他们的耻辱,寻常并没往来。”
“倒是他们母子几人,关系甚好,林中月只要回逍遥宗,必然和林老夫人关起门来密谈。”
易晚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蹙了蹙眉:“那,林应时和林彦时兄弟呢?”
元聘婷顿了顿,摇头道:“林应时是大少主,性子有些奇怪,说沉稳吧,他偶然的鲁莽总是来得不适时宜。”
“平日跟在林宗主身边应酬往来,整体还算稳妥。”
“林彦时的性子沉闷,他天赋不足全靠后天弥补,一年前就在闭关,直到现在还没出来的消息。”
“实力关系着宗主之位,所以哪怕是双胎,林应时和林彦时两人也并不亲近。”
“兄弟二人没反目,却也甚少相处,不过经过我观察发现,林应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