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往后在本座面前不需要说多谢,也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师父对徒弟好乃是天经地义。”
“本座给你的任何东西,都是你该得的。”
易晚的长睫微微颤抖,她想抬眸看看他。
可刚有想法,脑中不由自主的响起不属于她记忆里的声音。
“帝谌。”
“晚晚。”
温柔缱绻,两情相悦。
可惜,那些温柔和蜜意都不属于她,而是师父心上人的记忆!
易晚心慌了一下,赶紧遏制抬头的冲动,客气道:“师父对底子好,弟子不能恃宠而骄。”
“弟子时刻谨记着弟子和师父间的身份,不会越了规矩,更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帝谌准备给她玉佩那日,已经听到了她和婢子的谈话。
现在亲耳听到她澄清心意,又是另一种心碎。
他巴不得她有非分之想,可她便是清醒的在他们之间,划出界限分明的长河。
帝谌苦笑着,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易晚放下戒心。
是不是把一切真相全部告诉她,她会对他改观?
正想着,不远处传来杨树的呵斥:“易晚,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敢逼迫林大少主给云氏这个妖物磕头?”
“你果真是妖怪。”郑福生按着太阳穴靠近,眼神中带着恨意:“用妖法将我们都放倒了!”
除了两人外,那些昏倒在院子里的望鹤门弟子,也纷纷赶了过来。
他们不知情,只知道正困着易晚呢,忽然间就没知觉了。
所有弟子都跟着大师兄和二师兄声讨易晚,恨不得将她当场正法。
望鹤门弟子的身份低微。无法去灵仙山大会,不认识帝谌是谁,自然毫无畏惧。
郑福生甚至在看到帝谌的装扮后,朝易晚骂道:“妖物果然下贱,居然敢引外门弟子前来!”
林应时磕头磕的头昏眼花,额间的血早就顺着伤口爬满了整张脸。
那些声音和着嗡鸣传入耳朵,他脑袋胀痛昏沉。
可林应时不敢让望鹤门的弟子继续造次,忍着剧痛呵斥:“放肆,此乃灵仙宗老祖宗。”
“你们还不赶紧行礼,岂敢口出狂言?”
望鹤门的弟子呆滞一瞬,赶紧跪下行礼请罪。
帝谌冷眼看着这些人,并没有任何回应。
郑福生到底忍不住,行礼之后看向易晚,道:“易师妹,就算你有老祖宗撑腰,也不可如此欺辱林大少主。”
“他不是望鹤门的人,却是为解决望鹤门的事而来,从身份上看,林大少主是门主夫人的亲弟弟,你也得称一声舅舅,岂能这般羞辱?”
易晚看智x似的看着他:“我娘是孤儿,没有任何兄弟,我也没舅舅。”
“再说你觉得没做错事,他贵为逍遥宗大少主,可能心甘情愿磕头?”
郑福生一顿,又悄悄看了眼老祖宗,不敢大声说话,从喉头溢出不满:“你仗着老祖宗在,欺负人罢了!”
“老祖宗只是身份尊贵,不是恶霸。”易晚轻嗤:“林应时设阵更改我娘的尸骨,陷害她是妖物。”
“本来其罪当死,我念在门主夫人的份上给他个机会,他没叫,你们倒是叫上了。”
“哦,对,我娘也是门主夫人,你们作为弟子,来都来了,也给她磕头吧。”
杨树瞪着眼,下意识道:“凭什么?”
“就是,我们没做错什么。”郑福生咬着牙关,似乎给云氏磕头是奇耻大辱:“无缘无故,为何要磕头?”
云氏死的早,她在世时的弟子早就远离望鹤门去了各处。
现在的弟子没见过她,加上林中月亲厚仁善,对他们都照顾有加,这些弟子心里只认唯一的师娘林中月。
对于云氏,他们毫不在意,何况云氏还涉及妖物呢。
他们才不要给妖物磕头!
易晚料到了他们的态度,顺势道:“我娘乃易峰明媒正娶的正室,林中月作为续弦,来了也得矮她一头。”
“你们身为望鹤门弟子,给师娘磕头也是应该的,当然,我娘肯定不屑有你们这些糊涂脑残的弟子。”
“那,就当在她墓前大呼小叫,惊她老人家九泉之下安宁的惩罚吧。”
郑福生脸色骤变,正要反驳。
帝谌幽幽开口:“易晚哪一条说错了?”
他周身带着凌冽的气息,一句话,在盛夏足以带来刺骨的寒冷。
郑福生不敢造次,咬着牙关看了眼杨树。
杨树同样不甘心,但林应时都磕了,他们哪里还敢反抗?
两人带着望鹤门所有弟子,在云氏墓碑前一一跪下,开始和林应时一起磕头。
易晚抬手一指:“你们也跪下磕吧,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