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
有人嘟囔着道:“肯定是了,元少主的身份本也不光明磊落!”
“嘴巴放干净点。”易晚蹙着眉,冷眼看着陈耀道:“元少主从头到尾都没得罪你们!”
“你们看不惯的从来都是我,何必和元少主过不去?”
“你们还知道惺惺相惜,啧啧,真有意思。”陈耀看了看易晚,又看了看元聘婷,眼底的嘲弄越发明显。
元聘婷本就不屑和他们纠缠,没有搭理陈耀的挑衅。
易晚更是不在意了,她感激的看了眼元聘婷,率先跟着宗主的人出门。
其他人浩浩荡荡的跟在后面,宗主派来的人见状,回头不悦道:“宗主的意思,是请易大小姐过去。”
“宗主并未召见其他弟子,你们如此跟着,怕是不妥。”
弟子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跟着。
陈耀却是笑道:“宗主只召见了易晚,却没说不让我们去,易晚身份为大家所忌惮,我们都想看一个结果。”
“这……”那人犹豫了一瞬,视线投向易晚。
易晚毫不在意:“他们愿意违背宗主的意思,就随了他们的意思。”
她都不在意,那人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心里对陈耀有了几分其他情绪——灵仙宗还从未出现过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
宗主召见谁,那肯定就是只要那一个人去,这新弟子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还率领这多人跟着!
等宗主生气的时候,他就知道后果了!
传言猛于虎,关于易晚的事,从昨日就有端倪。
今天忽然发酵,像是成熟的蒲公英,被风一吹,扬的到处都是。
一早就有好些人试探了灵仙宗的态度。
加上易市大蛇事件中的公子其实是易晚女扮男装的事,也不知道怎么泄露了出去,流言肯定越发厉害。
云振天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烦躁的按着眉心。
易晚进门后,象征性的给他打了个招呼。
云振天拿下放在眉心的手,刚要说话,却透过大门看到了那些跟来的弟子。
他目光不由沉了沉,看向去请易晚的人。
那人脸色一变,讪讪道:“宗主息怒,我告诫过他们,是那个叫陈耀的弟子,抓住漏洞非要跟过来。”
云振天不好把人赶走,只挥了挥手:“把门关上。”
等门彻底掩上,云振天沉吸一口气,从椅子上起身:“易晚,那些流言想必你也听说了。”
“不是我不帮你,这些事只有你自己能证明,况且,你生母墓碑出了妖蛇的事,望鹤门上下的人都能作证。”
易晚挑眉:“宗主,我是人是妖,难道你分辩不得?”
云振天身为一宗之主,当然不认为流言是真。
不说别的,单单是老祖宗认她为弟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况且他本就知道,那些流言都是几位长老联合望鹤门的人,悄悄放出去的风声。
否则流言不可能一夜之间发酵的如此之快!
但,长老阁事先跟他打过招呼,云振天既然答应,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
云振天神色复杂,从头到脚打量着易晚,叹道:“我肯定不认为流言是真。”
“姮之玉乃是上古法器,有它在,我们谁都不敢擅自探查你的神识和灵台,无法知道你的本体是什么。”
“不过,姮之玉能自动识别妖魔,既然认主,你大概不会是妖物。”
易晚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振天:“即使如此,宗主又为何说不好为我证明?”
“我刚才说过,你生母墓碑爬出蛇妖的事,整个天龙城传的沸沸扬扬。”云振天看似无奈,又叹了一声。
“恰好这个节骨眼,万星宗传来天象异常的事,听到流言后,我曾叫人去查过你生母的底细。”
“蹊跷的是,你生母像是凭空出现,没有任何身份信息,在她和易峰成婚前,天龙城没有这号人。”
“当年望鹤门上下曾反对这门婚事,正是因为如此,且根据望鹤门留下来的老人说,云氏的确有些异于常人。”
说到这,云振天停下了话锋,只道:“情况复杂,要真想证明你生母并非蛇妖,只有易门主出面。”
“可前日你也听到了,易夫人说易门主病入膏肓,又被易公子的事刺激,病情骤然加重,已然是口不能言。”
“易晚,你只怕还是得回望鹤门一趟。”
易晚淡然的听完,幽幽道:“我现在离开灵仙宗,是不是犯了宗规?”
“按理说是。”云振天顿了顿,又似大度道:“但任何事都有例外,此番你不是自愿离开。”
“暂且可以算你没有违背宗规,等蛇妖的事情料理清楚,我们灵仙宗的大门依旧为你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