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愚蠢。
她香囊中的东西都是从灵药阁拿的,五长老要说她的东西有问题,岂不是侧面证明灵药阁的东西有问题?
五长老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动作慢吞吞,并没指望查出什么,有意给七长老留出多的时间。
香囊中的花材很多,全部都是从灵药阁出来的,尤其看到那朵天竺花,五长老简直要吐血。
他就这一朵独苗,还曾阻拦过,奈何易晚有紫玉令牌,还有宗主的命令。
再想拖延时间,香囊中的花也很快检查完了,每一样都是原原本本从他灵药阁出去的。
除了量比易晚拿走的少一点外。
云振天看出五长老动作越来越慢,直到放下最后一样,才问道:“如何?”
“没问题。”五长老叹了一声,把东西一一装回香囊:“这里面的花材的确是原原本本的样子,没动过手脚。”
七长老身形晃了晃,再度问道:“就算花材都没问题,加在一起呢,有别的效果没有?”
五长老摇头:“这些花皆是安身静气,能让人心情放松舒缓的好东西,就算叠加也不会有问题。”
“多谢五长老为我正名。”易晚一笑,轻柔柔的道谢。
五长老一顿,咬着牙关道:“不谢,我实话实说而已。”
易晚没再和五长老较劲,她的视线转向七长老:“现在呢,七长老可还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动了手脚?”
七长老无计可施,只能抓住五长老:“五哥,你给单怀把脉瞧瞧。”
“单怀这小子一向正常,忽然在演武场上反常,刚刚也是口出狂言,必有猫腻,你把脉看他体内有没有什么。”
五长老叹了一声,道:“老七,你别着急,是非清白总能弄清楚,不是谁用谎言污蔑,就能污蔑得了你的。”
七长老握住他的手一僵——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就是心虚,他就是做过啊!
五长老又叹了一声,轻轻拂开七长老的手。
他知道七长老抓住他的手哀求的另一层意思,无非是想让他帮忙作伪证。
可五长老不可能当众作伪证,七长老已经当着新老弟子的面犯了如此大错。
他要是再说谎编排易晚,被易晚戳穿后,整个长老阁的名声,乃至灵仙宗的名声,都会被拖累!
五长老思索万全的对策,一边给单怀把脉。
单怀神情怯怯,带着做错事后的惶恐,低声朝他道:“五长老,我,我控制不住自己说话。”
“在演武场,我明明,明明就不想说真话的,都准备好了说辞,可开口就是真相……”
听到这话,五长老心里咯噔一声,确定有问题,赶紧仔细把脉探查。
其他人也都注视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没多久,五长老的确探查出了问题,单怀体内有中了药的痕迹。
他刚想开口,又发现了那药乃是真话粉!
一旦说出来,除了给七长老的事增加实锤,没有半点儿好处!
算了吧,就当他没查到过。
稀里糊涂,没准咬定单怀不对劲,云振天再偏袒几分,尚且能让七长老受点惩罚,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哪知道七长老这蠢货,在极端的惶恐不安中,竟是完全失去理智了。
他看出五长老一闪而逝的犹豫,也笃定五长老肯定看出了什么。
七长老没有深想就扑上前,厉声道:“五长老,你是不是探出了缘故,你说,大家都在这,你赶紧告诉大家!”
“是易晚给单怀下毒了,才导致单怀反常,对不对?”
五长老心知不好,赶紧推开七长老:“没有,我什么都没探出来。”
“说谎!”七长老不依不饶,厉声呵道:“我们朝夕相处多年,从被选中的新弟子到现在长老的位置。”
“太熟悉了,我们对彼此再熟悉不过,你一个眼神,我就能看出端倪来。”
“五哥,难道连你也要帮易晚隐瞒,还是说,你忌惮老祖宗的身份?”
五长老简直有口难言。
他是为了七长老好啊!
尚未开口,秦照义正言辞道:“五长老,弟子身为晚辈不好质疑您的决定,但弟子恳求您说出真相,还师父一个公道。”
剩下的心动后期弟子异口同声,紧随其后道:“求您还师父一个公道!”
声音整齐划一,响彻在正殿中。
这还不算,有了他们开口,新弟子也跟着效仿。
钱如辉本就想在三个月后留在武修堂,赶紧道:“五长老,弟子们当时就在现场。”
“单怀师兄本来很正常,等易晚靠近后忽然惶恐不安,还说出令七长老难堪的话。”
“我们都觉得单师兄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您既然看出来,还是把真相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