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赫总是这么小心眼!”林终于一幅生气的样子,训斥道:“等他回来,我非要好好教育一顿。”
“算了,长赫为何跟易晚合不来,还不是因为当年那件事。”易峰的笑意收敛,瞥了眼易晚,沉声道。
“当年是易晚的错,就别去为难长赫了,等他这口气出来,姐弟也就没了隔阂。”
“你总压着长赫,倒叫他一直唱反调,越发不顺眼。”
想到当年的事,易晚眉头紧蹙,眼角眉梢有嘲讽一闪而过。
她辩解了无数次,没人相信她,包括这位外人眼中疼爱她的父亲!
所有人都觉得她该愧疚,被易长赫欺负算是赎罪,也就放任了易长赫敢明里暗里讥讽她,嘲笑她!
林中月看出易晚的变化,眼眶一红,道:“我就是觉得长赫放不下,一直针对晚儿,会委屈了她。”
“她当年也是不小心的,半大的孩子,哪有坏心眼,唉!”
易晚听着她的哽咽声,越发觉得好笑。
恰好这时,管事来通报说客人都到了。
林中月这才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笑意:“瞧我,今儿是晚儿的大喜事,偏要提及那些糟心事。”
“客人都来了,咱们去迎接,再好好给晚儿庆祝,也算是是将功补过了。”
说是为了易晚庆祝,她的嫡亲母族早就落败,当年的云氏是以孤女身份嫁给易峰的。
来的全是易家家族的人,还有林中月和易长赫兄妹的好友。
如此喜事,本该请林中月母族的人一同庆贺,可逍遥宗去的弟子都落败,林中月肯定不会去触霉头。
宴会,就这么办了起来。
易晚和易雅兰一起,跟在林中月身后招呼客人。
其中一家客人很是面生,易晚没见过,只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不光她在看那家子人,那家也在看她,还时不时凑在一起,望着她窃窃讨论着。
易晚只当是林中月请来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并未多想。
席间,易晚身上被婢子弄洒的酒水打湿,她刚好讨厌这种热闹,便借机带着白术苍术回房,短暂的躲避喧嚣。
一进门,白术拿出衣裳,忍不住道:“小姐,做东向那桌人真奇怪,眼珠子黏在您身上了,一点儿礼貌都不讲。”
“特别是那年轻些的男子,更是毫不掩饰他垂涎的目光,也不知道夫人从哪儿找来这家子,专门恶心您的吧?”
苍术这一次没有提醒白术,她也看到了:“奇怪,那桌人从未见过,不像夫人的亲戚,也不像易家本族人。”
“我听张管事似乎称的是韩老爷韩少爷,恭敬的很,还坐在主桌上,难道是什么贵客?”
“和咱无关的人,不用去想。”易晚换着衣裳,道:“等下过去,离他们远点就是。”
“我今日出了风头,林中月看似高兴,背地里估计想弄死我,别给她机会。”
白术给她抻着裙摆:“您得了如此机遇,夫人再嫉恨,也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对付您吧?”
“她还专门筹备宴会讨好您呢!”
易晚眯着眼,冷笑道:“警醒些总没错,这些年在她那幅贤良壳子下吃过的哑巴闷亏还少吗?”
主仆几人不可能一直躲在房间,易晚换好衣裳后坐了会儿,便让细心的苍术留下去照顾瞎眼的慧婆婆。
易晚则是带着白术继续去为她而办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