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从常景棣身上感应到了不小的魔气。
“总之这件事交给你了,姮晚生产之日,也是她最虚弱的时间,那日本座必然不能错过。”
“在此前,你必须将你的好儿子拉到咱们阵营中,本座等了千年,实在不想节外生技了。”
“是!”帝辕垂着眼眸,恭敬道:“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办妥此事,请魔君放心。”
……
从废矿中出来,常景棣一口气走了很远,直到出桑田镇的地界,心中的烦闷稍微少了些,这才停下。
女魅察觉不到那股子压迫的威力了,从玉佩中脱身,担忧道:“帝少宗主,你没事吧?”
“无碍。”常景棣后背早就汗湿了,他沉沉吸了一口气,道:“先回去再说,别让姮晚等久了。”
“你……”女魅犹豫间,仔细打量着常景棣的动向:“刚才帝老宗主的话,我都听到了。”
“帝老宗主一心为了魔君着想,设下层层圈套,等的就是让你背叛少宗主。”
“你说的三日时间,还找帝老宗主要了血符,到底是为了什么?”
常景棣摊开手掌,那枚血符早就融于他掌心间。
像是雕刻在掌心的纹身一样,在他掌间跳动着。
他一点儿也没血脉相连的激动,更多的是厌恶!
常景棣的手紧握成拳,睨了女魅一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放心,姮晚是帝谌的心上人。”
“也是我常景棣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会背叛她,永远不会!”
女魅不敢完全放心,再度提醒道:“少宗主不容易,千年前若非她以血诛魔,和魔君同归于尽,也不会入轮回受苦。”
“帝少宗主,我知道帝老宗主开出来的条件诱人,但希望你一直能保持清醒,不会辜负少宗主。”
“我不会。”常景棣紧了紧拳头,再度开口:“任何时间,我都不会背叛她。”
至于剩下的缘由,他没必要跟一个女魅解释。
回到帝家,常景棣并未看到云晚意的影子。
他问了问,才知道云晚意压根没回来,还在北山观内。
常景棣没顾得上休息,踏着夜色再度上了北山。
抵达时,已经接近天明。
云晚意睁眼盯着帷帐整夜,不是她不想睡,而是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
期间倒是小睡过一会儿,可刚入梦就是常景棣的影子。
她梦到他被帝辕说动,选择亲情,当真入了魔道。
梦到他们二人从亲密无间的恋人,变成了兵戈相向的仇敌。
梦境交织,亦有千年前的各种画面,可却没有一个好的结果。
当她满头大汗从噩梦中惊醒,就再也没了睡意。
直到常景棣掀开床帏,云晚意才有找回些许神智。
她机械的转头愣愣的盯着他,尚觉得有几分不真实:“你回来了。”
开口,嗓音哑的不成样子。
常景棣一看她红着的眼睛,就知道她一夜没睡着,心疼之余带着责备:“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云晚意眼眶通红,撑着身子起来:“你那边如何?”
“还算顺利。”常景棣拿出玉佩,放出女魅道:“有她遮掩气息,帝辕和墨夷都没怀疑。”
“你见到墨夷了?”云晚意疑惑道:“墨夷会不会看出端倪,将计就计?”
“墨夷没现身。”常景棣倒了热水递上前,道:“但从我观察来看,他一直躲在暗处。”
“他担心我看出什么,不敢探知我身上的魔气,也因此省了很多麻烦。”
云晚意接过热水,一杯灌下去,喉头的干哑总算有所缓解。
她支起身子半坐着,犹豫了一瞬,低声道:“帝老宗主他……”
“他当真入魔了。”常景棣接过她的水杯放下,同时接过她没说完的话茬,苦笑道。
“去的路上,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觉得他可能是假意屈服墨夷,和墨夷周旋。”
“可当真看到废矿中的一切,我知道那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你知道我进入废矿,看到的是什么吗?”
云晚意猜不出,试探着道:“帝老宗主?”
“第一眼不是他。”常景棣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苦涩中带着嘲讽:“是无量宗的主殿。”
“也难为他们了,废矿爆炸过,下脚都困难,他们竟然凝结幻境,把里面变的和无量宗主殿一模一样。”
“大到横梁,小到梁上雕花和不起眼的摆件,完全一样!”
云晚意眉头下意识紧蹙:“帝老宗主为了让你动摇,竟然布置了幻境?”
常景棣看着她的神色,苦笑道:“你也觉得荒唐,对吗?”
“谁也不会想到,亲爹为了让儿子动摇,复刻消失的主殿,想让我看着曾经眼熟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