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们正说着墨夷的事,你来了也好听听。”
“自打那日过后,墨夷和邪道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去哪儿了,也不清楚他的下一个目标。”
“你想报仇,我们也想,但对方是魔物,我们急不来!”
谷雨的视线,在他们俩交叠的手上停留一瞬,又抬眸看向常景棣:“我知道。”
“但,魔君墨夷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夫人!”
常景棣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神色冰冷如寒雪:“你什么意思?”
“墨夷的目标是夫人,夫人觉醒了她的本事,应该不惧墨夷的残魂。”谷雨无视常景棣的怒意,道。
“爷行军打仗多时,熟识兵法和计谋,难道不知道引蛇出洞这一说?”
常景棣额间青筋暴跳:“你的意思,要夫人以自身为诱饵,引出墨夷?!”
谷雨没说话,但他那态度,显然是默认了!
常景棣气的直接操起手边的茶盏砸在地上:“谷雨,你真是放肆,寒露的死我们谁也不愿意看到。”
“她是夫人的心腹,夫人的难受也不比你少,可再难受,也要沉住气徐徐图之。”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把这笔账算在夫人身上了?!”
谷雨微微偏头,躲过茶盏,冷声道:“我从来不敢迁怒任何人,是我和寒露的命不好。”
“但墨夷一日不除,我的恨意就弥漫不止,夫人和老爷刚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不能让墨夷再出来,可他现在有意躲藏,只有想办法引出来,才能彻底毁灭他!”
常景棣见他丝毫没有觉得错了,面上冷意更甚,仿佛空气中都凝结着寒气。
云晚意适时起身,挡在常景棣身前,道:“谷雨说得也有道理,他只是在提意见,你别生这么大气。”
“是我想生气?”常景棣气昏了头,抚着额头,道:“以前的谷雨不是这样的!”
“还不是因为寒露。”云晚意轻轻叹道:“寒露死在他怀中,你换个角度,若是我死在你……”
常景棣知道她要说什么,赶紧按住她的嘴,道:“别说胡话。”
“那你应该能体谅谷雨。”云晚意不是什么圣母,可她总要念着寒露的情分。
就算因为寒露,也不能处置谷雨。
再说,谷雨的话从另一个角度看,的确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