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额间的冷汗,终于还是离开了。
不等何宇的身影彻底消失,常景棣就压着嗓子,道:“你听到了吗,他来自沄溪镇!”
“邪道也在那边,我觉得他就是魔物派来,刻意离间我们夫妻感情的!”
云晚意听的只摇头:“我倒觉得没那么复杂,人家或许真没别的意思。”
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她没有从江毕身上察觉到,他对她有任何超越男女的爱慕。
若是钦佩,那也只是江毕作为大夫,对她医术方面的敬仰。
常景棣纯纯是想多了,什么醋都要吃一口。
“哼,你当真被他打动了不成?”常景棣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口的醋味。
酸溜溜的同时,又不敢说太过分的话。
他嘀嘀咕咕,怕云晚意听见,又担心她听不见。
云晚意还是第一次见到常景棣这幅样子。
尤其是气的耳朵都红了,完全不像记忆中的帝谌,或者是威风八面的镇北王。
云晚意忍不住扑哧笑了。
常景棣嗔怪似的看了眼她,没有说话,眼神却出卖了他的想法——他都这样了,她还觉得好笑!
云晚意主动朝他伸手:“我怀着身孕呢,哪有你想的魅力,还能勾的人家对我死心塌地?”
常景棣当然相信云晚意,他不相信的是江毕!
毕竟晚意这么好,谁看了都会喜欢吧!
这么想着,他还是接住了她柔软的小手。
云晚意就势将他的大掌,贴在自己高耸的肚子上。
恰好此时,肚子里小东西动了。
常景棣烦躁的心,总算被抚平了不少。
云晚意趁机道:“瞧瞧,孩子都在提醒你理智点,别被情绪左右。”
“唉。”常景棣隔着衣裳摸了摸她的肚皮,道:“孩子啊,好孩子,你可以听话些。”
“乖乖长大,等出来了帮爹爹对付,那些对你娘居心叵测的人!”
云晚意瞧着他这样子,嘴角刚勾起一个弧度,却见常景棣猛然起身。
她吓了一跳:“你做什么一惊一乍?”
常景棣神情古怪,看了眼她,却又罕见的犹豫。
云晚意眉心紧蹙:“你到底怎么了?”
常景棣犹豫着,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嗯?”云晚意知道这不是常景棣的性子,当即道
:“不管是不是想多了,总要说出来。”
“连珏死之前,我曾受过伤,你还记得吗?”常景棣叹了一声,提及云晚意不喜欢的往事。
云晚意想起来了。
连珏被逼入穷巷后,曾以一个秘密,要求常景棣放过她一命。
常景棣过去后,差点被连珏要了命。
而那时候,连珏说出来的是,云晚意并非她的女儿。
她早在生下云怀书后伤了根本,无法在孕。
根据常景棣的调查,云晚意的确和连珏一样,有百里氏的血脉。
这也是她和连珏有几分相似的原因。
根据常景棣追查,连珏算是云晚意的姑母,她的生父是百里氏的血脉,连珏的弟弟。
但生母不祥!
想到这点,两人同时抬头,互相对望。
难道,江毕跟她之前,有血脉牵连?!
这个念头出来的瞬间,云晚意苦笑道:“只怕我们都想错了,连珏诡计多端。”
“之前还跟我俩母女情深,打算利用我呢,后来又说我不是她的女儿。”
“我们都不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且,白云镇距离上城这么远,我便是有亲人,也在年幼是失散。”
“江毕如何会成为我的亲人?”
经过她的一番分析,常景棣也觉得不太可能。
他苦笑着摇头,道:“是我联想太多,没吓到你吧?”
“没有。”云晚意摸着肚子,道:“但在江毕的事情上,你的确想多了,他不喜欢我。”
“江毕的性子很古怪,他能接纳蒋如霜做徒弟,心里定是有蒋如霜的,和我无关。”
常景棣叹了一声,将她拉进怀中:“是我吃醋了,可也是江毕那小子故意说那些话。”
“便是我误会,你以后也要离他远点,他说那些话,压根没考虑到你!”
云晚意知道他的意思,回抱住他:“我知道,放心,千年前姮晚没能嫁给帝谌,千年后既然如愿,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常景棣十分感动,想要握紧些,但念及云晚意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敢用劲儿。
以一个别别扭扭的姿态相拥,他轻声在她耳边道:“我也是,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
……
两人虽然不知道,江毕为何说那番让人误会的话,却也没因此生嫌隙。
追到蒋如霜的江毕,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蒋如霜红肿着双眼,看着拦在她身前的江毕,倔强的别
过头:“你还追我做什么,难道不怕帝夫人误会?”
“你也称她为帝夫人,她还大着肚子。”江毕无奈,又觉得好笑:“我没有喜欢人妻的嗜好。”
闻言,蒋如霜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