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员外暴怒的声音穿过门板:“姓江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让我的俊儿活下来,不然我真杀了你!”
其中,还夹杂着章夫人痛苦的哭泣:“江大夫,求求你了,我现在只有这一个指望。”
“医者仁心,俊儿他爹是个莽夫,不会说话,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求您看在我十月怀胎不容易的份上,帮帮忙!”
“蠢货,还看不出他的态度吗?”章员外瞧着江毕冷静的模样,更是暴怒,扯着章夫人道:“人家师徒早就串通好了。”
“他们就是要折腾死俊儿,你越没有骨气的求他们,他们越蹬鼻子上脸,既是如此,还不如逼着他出手!”
章夫人身边的心腹嬷嬷跟着求情:“员外,夫人慈母之心,只要能救回小公子,做什么都愿意。”
“您也让一步,先请江大夫诊治吧!”
“滚开。”章员外一脚踢开婆子,吼道:“真是奴随主性,蠢不可及!”
“你踢她做什么,她都比你关心俊儿。”章夫人维护婆子:“若不是你,俊儿不会变成这样!”
一时间,屋内有章员外的怒骂声,章夫人的对骂声,章夫人心腹的求情声……
唯独听不到江毕的声音。
云晚意看了眼常景棣,疑惑道:“江毕那个清高性子,该不会惹得章员外对他动手了吧?”
“哼,动手也活该。”常景棣冷哼一声,道:“上来赶这趟热闹,还要端着清高架子。”
“瞧你这话说的。”云晚意嗔怪道:“人家好歹对外说是我徒弟,你作为师公,怎么能这么想?”
师公两个字,成功让常景棣露出笑意。
活了二十几年,他是太上皇疼爱的小皇子,是百姓尊重的镇北王,是先帝忌惮的弟弟,是帝氏算计的圣女之子……
多重身份,没有哪一个,是师公这种叫人欢喜的称呼。
“师公。”常景棣自言自语念了念,满意的点头:“嗯,还不错,听上去很好。”
“既是如此,还不赶紧进去?”云晚意看出他臭屁,忍不住笑道:“江毕还被押在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