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帝景如何照顾你的,大着肚子呢,还敢叫你一个人出来!”江毕嘟囔了一声,朝向掌柜道:
“你家夫人被撞到了,有人刻意为之,还不赶紧派人去查,抓到撞人的贼子!”
向掌柜早就吩咐小厮去了,闻言赶紧道:“已经去了,不过人早就跑了,能不能抓到还是另一回事。”
江毕就知道是这样,给云晚意把脉后,沉声道:“到底动了胎气,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好在没什么大碍,是我给你开方子,还是你自己来?”
“我自己来写方子吧。”云晚意无奈道:“没撞到肚子,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坐了一会儿,疼痛好转很多,多半是惊吓紧张导致。”
江毕后知后觉,看向云晚意手臂:“胳膊没事吧?”
“扭了一下,还好。”云晚意摸着肚子,道:“也不好用活血化瘀的药,
过几日也就差不多了。”
“你身边那两个厉害婢子呢?”江毕说着,打量着站在一旁的春菊秋菊,道:“怎么换了两个面生的人?”
“她们去桑田镇有事,明儿也就回来了。”云晚意不想多谈这个,一笔带过。
顺势问一旁的向掌柜,道:“不是去通报云帝阁有人闹事,难道是刚才撞我的人?”
向掌柜见云晚意没大碍了,这才道:“夫人,是这样的,东街顺和酒楼的覃小姐,买了咱们家的衣裳。”
“三日前穿着参加家宴的时候,衣裳不知为何忽然开了,虽不至于整个外袍落下,却也好不到哪儿去。”
“覃小姐自觉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宾客前面失仪,哭着闹着要自尽呢!”
云晚意一听,当即就明白了。
那衣裳,八层就是她和常景棣在桑榆楼看到的。
不过,桑榆楼在款式上做了改动,不至于会和云帝阁的衣裳混淆。
看来,是有人在当中做了手脚。
云晚意不慌不忙,问道:“你确定顺和酒楼覃小姐的衣裳,是咱们这儿买的?”
“是。”向掌柜低声道:“我去翻过记载,开业那日,覃小姐的确买了几件衣裳。”
“一件是鹅黄色的芍药花裙子,还有一件是湖蓝色的长袍。”
“当真确定?”云晚意笑了笑,道:“别给人背黑锅了。”
她这么一问,向掌柜有些怀疑,支支吾吾道:“登记的人的确是顺和酒楼覃小姐。”
“不过说来奇怪,听闻出事后,我当即带着礼物去覃小姐家拜访,打算查探情况,可被覃老爷挡回来了。”
“还说覃小姐为了咱们家以上要死要活,这件事不能轻易算了,紧跟着又开始传起流言,说咱们云帝阁衣裳质量不行。”
“原本王夫人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告一段落,现在旧事重提,咱们云帝阁自然处在风口浪尖!”
“再不解决,万一覃小姐一时间
想不开,咱们云帝阁得背上人命官司,名声彻底毁了。”
云晚意越发不着急了:“你拿上礼物,跟我一起再去看看覃小姐,我也就离开了几日而已。”
“这件衣裳,不一定是咱们云帝阁的东西,可别轻易应下。”
江毕蹙着眉,提醒道:“别忘了,你刚才动了胎气,再上门折腾,万一受个刺激……”
“说点好话吧。”云晚意起身,扶着肚子道:“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就去说几句话而已。”
“对了,你也一起吧,事情过去三四日了,覃小姐肯定伤心惊惧,身子虚弱,需要大夫。”
江毕虽然不乐意,却还是道:“你真会给我找事,先说好啊,我只是去看一眼就走。”
江毕不好跟云晚意同一辆马车,自己单独骑马,跟在她的马车旁边。
云晚意想到郑如霜的心意,掀开车窗帘子,问道:“你跟郑小姐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江毕一顿,旋即蹙眉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人家姑娘都没不好意思。”云晚意盯着江毕的神色,笑道:“你怎么还遮遮掩掩的呢?”
“便是大夫跟患者的关系。”江毕垂下眼眸,道:“哪有什么弯弯绕绕?”
“哼,别这么傲娇。”云晚意以过来人的身份,道:“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郑如霜是个好姑娘,敢爱敢恨,性子直率可爱,你可别错过了。”
江毕哼了一声:“先管好你自己吧,打云帝阁门口出事到现在,消息也该传到你夫君耳中了。”
“可他到现在都没来,哼,别是识人不清,嘴上说喜欢你而已。”
云晚意挑眉:“你似乎很关心我的事?”
“谁关心你?”江毕嗤了一声。
云晚意想到何宇之前说过关于江毕的事,试探着问道:“不是说你来白云镇,是为了寻亲戚?”
“怎么没任何消息,你的亲戚寻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