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送礼物的人很有手段,对我也很了解。”
常景棣的脸,都要拉到胸口了:“究竟是谁,对你的性子如此了解,还擅长用毒?”
云晚意只能想到这些,关于对方的身份,她也毫不知情:“不清楚。”
“但,那人费尽心思,我没有个好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听到这话,常景棣一阵无语:“你又想用自己做饵?”
“他们的目标是我,当然也得我做饵。”云晚意笑了笑,道:“能确定一点。”
“他们暗戳戳用这种阴毒手段,必然是有避讳,既不会光明正大,我的危险相对而言,也少很多。”
“我不同意。”常景棣无奈的按着眉心,道:“我初上战场的时候,听过一句话。”
“永远不要把你的后背暴露给别人,亲近的人也好,敌人也罢。”
“晚意,大不了,我们再换一个地方,躲的远远的,也不要自己去涉险。”
云晚意知道他的担心,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那就等着看,咱们长途跋涉,好不容易在白云镇定下。”
“再挪地方,折腾人不说,未必就能轻松,别忘了无尘道长的话。”
她是玉姮宗少宗主姮晚的转世,姮晚的残魂意识不消,魔道的人便是孜孜不倦的缠上来。
今日便是十五了。
常景棣准备好了上山的东西,闻言道:“先去见一见无尘道长吧,今日就不接向春荣了。”
“省的我们去见无尘道长的时候,还得找借口支开她。”
云晚意嗯了一声,跟着常景棣出门上了马车。
临出门前,她刻意留意了一眼。
或许,是因为今日是南山寺和北山观开门的日子,送来的礼物不多。
还是和之前一样,老母鸡,鸡蛋,还有些药材。
“别看了。”常景棣牵着她的手,将她扶上马车,道:“这些东西,以后咱们都不收。”
云晚意没着急搭话。
等常景棣也上车了,隔绝了外人的视线,她才轻声道:“礼物照收。”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揪出送礼之人是谁,就这一层线索,总不能给断了。”
常景棣满是担忧,还想说什么。
云晚意在他否定之前,保证
道:“东西都经过立秋和寒露的手,我保证不会沾染。”
“唉,就依你的来。”常景棣也很无奈,道:“你自己注意便是,我说多了,你又要嫌弃我是个老妈子。”
“怎么会呢?”云晚意讨巧的上前,拉着他撒娇道:“我家相公英俊潇洒,容安绝色,谁敢说像老妈子?”
“你最近这张嘴啊。”常景棣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道:“实在是没办法。”
……
马车走到路的尽头,许多人排着队往上走。
熙熙攘攘的人群,比上次他们来时,明显要多很多。
常景棣下了马车,搀扶着云晚意,道:“我们从另一边上山,人太多了,别挤到你。”
“还有另一条路?”云晚意诧异,问道。
常景棣嗯了一声,指着南边道:“是小道,没这边好走,能稍微近一些。”
“都行。”云晚意的肚子,已经三个多月了,情况稳定,慢一点爬山没什么问题。
小路就是小路,只容一人通过。
谷雨走在最前探路,紧随其后便是立秋。
再往后是云晚意,常景棣,寒露,还有大寒,把两个主子夹在中间,为的是能应付突发状况。
他们没带多余的人,走走停停,用了半个时辰才上山,一路来倒也平安。
只是在半道上,有个奇怪的石阵。
云晚意也算精通阵法,她仔细观察了石阵,却没看透是什么情况。
小路通往的是北山观后边的偏屋。
几人刚进北山观的偏屋,就有小道士上前:“几位居士,请随小道来。”
“你是谁?”常景棣眯着眼,疑惑道:“为何会知道我们在这?”
“大师兄吩咐小道在此等候。”小道士面带微笑,解释道:“大师兄在偏殿等您几位。”
云晚意和常景棣对视了一眼——不是要见无尘道长吗,为何是菩涵的人出面?
常景棣蹙着眉,将信将疑道:“先带我们过去。”
菩涵早就等在偏殿,见到几人行礼,道:“委屈帝老爷和帝夫人了。”
“无碍。”常景棣扫了一圈,疑惑道:“为何是菩涵大师,你们无尘道长呢?”
“这……”菩涵顿了顿,苦笑道:“实不相瞒,师伯闭关未出,只传了话出来,命贫道招待您两位。”
“若是没记错,十日前无尘道长便闭关了吧?”云晚意觉出不寻常,狐疑道。
“上回菩涵道长也说
,十五这日能见到无尘道长,难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变故?”
菩涵摇头,叹道:“师伯这人行踪不定,他闭关的地方,其余人也无法进去,不可能知晓其中情况。”
“照理说,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和变故,多半,是师伯修行遇到了困难,多给些时间,也能解决。”
“两位居士,要不今日拜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