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铺子
两人闹了许久 。
云晚意手在发酸,才结束暧昧闹剧。
她的手很白,摩挲过后红了一大片。
常景棣握着柔夷,心疼中带着自责:“看来以后不能闹了,疼不疼啊?”
“不疼。”云晚意脸比手更红,推了推他:“还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起了。”常景棣给她仔细擦拭好手指,道:“你没睡够,可以继续休息。”
“睡够了。”云晚意顺着他的力道起身:“昨晚奇怪,一夜无梦,睡得很好。”
“无梦还叫奇怪?”常景棣不想她往算卜子身上想,岔开话题道:“无梦不是证明一切安好,顺顺利利吗?”
“也是。”云晚意伸着懒腰,道:“今天你出去吗?”
“出去。”常景棣穿好衣裳,又拿了她的衣服过来:“铺子找好了,你的药铺和布庄挨着。”
“铺子刚腾出来,今天去看一眼,确定牌匾就行。”
云晚意打了个哈欠,接过衣裳,道:“这些事叫底下的人去做,你为什么要亲自盯着?”
常景棣帮她穿衣裳,笑着道:“铺子不仅是你的心血,也是我们留给子孙的家业,自然要按照我们的喜好,务尽完美。”
“也是。”云晚意穿戴完毕,搂着他的脖子,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在家呆着也无聊。”
“好。”常景帝
没有拒绝,反正赵德柱的事解决了,没其他危险。
刚想到赵德柱的事,云晚意动作微顿:“昨晚的问题怎么解决的?”
常景棣一五一十,把昨晚上的事告诉了云晚意:“县丞来了,赵德柱猖狂的底气全部来自林沛明,他不敢不走。”
云晚意很是诧异:“所以,你早就知道赵婆子的死有问题?”
常景棣顿了顿,摇头道:“不是,知道赵婆子难缠,谷雨一直叫人盯着。”
“发现不对,是从她的死开始,人从府上抬出去的时候,血都没见多少,要说两三日后溃脓死了,在情理中。”
“但说回去不到两个时辰就死,她那身肉最多伤及筋骨,完全不合理,而谷雨又发现,给赵婆子看诊的大夫,前后脚收拾东西离开白云镇。”
云晚意一顿:“人呢,扣下了吗?”
“放心,交给林沛明了。”常景棣说着,朝外叫立秋打水进来,伺候梳洗。
云晚意坐在铜镜前,蹙眉道:“林沛明固然是好官,但他家里那个赵莲娣不是省油的灯。”
“赵德柱这些年,应该没少给赵莲娣做见不得光的事,我担心林沛明会把事情压下,保住赵德柱。”
常景棣接过立秋手里的帕子,温柔细致的给云晚意洗脸,低声道:“我猜,林沛明十有八。九认出我的身份了。”
“即是
如此,他不敢不给我个交代。”
云晚意猛然拉下他的手:“什么,怎么可能呢,白云镇距离上城千里。”
“这个县丞估计连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会认出来你?”
“忘了?”常景棣继续手中动作:“皇上为了表示宽容大度,一连颁布了好几个旨意,还曾公然下令,镇北王所到之处,群臣必当上宾对待。”
“一个多月,消息足够传到这儿来,这个林沛明,从籍籍无名到县丞,没有任何势力相助,多半是有眼力见又比常人脑子灵活,稍微联想,或许能猜到。”
云晚意脸都要垮了:“不是吧,我们跨越千里,来这个小地方隐姓埋名,就是想脱离过去。”
“这,才到几日就被认出来,还不如不折腾呢……”
常景棣捏了捏她气呼呼的脸,忍不住笑道:“别担心,我侧面警告过他,他不敢乱说。”
云晚意环顾崭新的屋子,叹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这地方我很喜欢,又是个风水宝地。”
“好。”常景棣耐心给她画眉,顺着她的话说:“都听你的安排,想留下就留,不留咱们就去别处。”
两个人腻腻歪歪,吃了顿早膳,携手出去。
铺子距离他们的新宅不远不近,毕竟新宅在靠山的位置。
两个铺子紧挨着,都是三层楼,布局大小都差不多。
左边的是云晚意的药铺,右边常景棣打算开布庄。
两个人下了马车,撞见隔壁胭脂铺老板娘出来。
看到云晚意,胭脂铺老板娘面上是难以掩饰的惊艳:“哎呀,帝老板果然没说错,您这媳妇跟天仙下凡似的,翻遍整个白云镇,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好看的人来。”
常景棣下巴微抬,同样是掩饰不住的自豪:“那是当然,我这人从来不说大话,我夫人貌若天仙,善良谦和。”
“真正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璧人。”胭脂铺老板娘嘴甜,又是个自来熟,上前走到云晚意跟前,自我介绍道:
“我叫向春荣,是这胭脂铺的老板娘,以后咱们就去挨着做生意的邻居了,听你相公说,你医术精湛,往后可得多关照。”
“没有没有,他夸大其词罢了。”云晚意嗔怪的看了眼常景棣,道:“第一次见面,没准备见面礼,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初来此地,还望向老板多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