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还能小产呢?”
余清鸿紧随其后,拉了她一把:“晚意还年轻,王爷也正值壮年,往后孩子多的是机会。”
“现下一定不能多想,养好身子才是首要。”
熙然郡主反应过来,她刚才的话是在伤口撒盐,赶紧道:“晚晚,你别多想,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只是觉得……”
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熙然郡主急的眼眶微红,又心疼云晚意,竟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她心直口快,云晚意早就清楚,笑了笑,拉着她的手道:“过去这么些时日,我早就看开了。”
“大夫也说,我尚且年轻,不生也好,等年岁大一些生孩子,对我自己有利。”
“真的吗?”熙然郡主哽咽着,道:“听母亲说,小……你这情况最是伤身子,一定要听话,好好休养。”
“郡主说得是。”余清鸿和熙然郡主一左一右坐在云晚意身边,接过话道:“晚意是个操心性子,什么都要揽在身上。”
“这一段日子千万别操劳,也别管其他,有王爷在呢,再不济还有我们这些人,你尽管使唤。”
她们二人是真心为她,云晚意知道,同时眼眶也忍不住酸涩:“我知道你们的好意。”
“只是,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们一句,今日离开后,一定要万事小心,别来我这儿了。”
“等风波过去,我会主动和你们联系。”
她没来由的一番话,说得两人一头雾水。
两两相望过后,熙然郡主伸手谈了谈云晚意的额头:“晚晚,你别吓我。”
“我说的正经的。”云晚意的视线,在两人面上转了转,道:“帝氏的人来上城了。”
“他们此番不怀好意,帝纬是个疯的,他拿不到王爷的把柄,肯定会从我身边下手。”
“常沐泽的手段,你们二人都经历过,我只是未雨绸缪,不想牵连你们。”
余清鸿松了一口气:“我们不怕牵连。”
“对,既是好朋友,哪有有福同享,有难各自逃的道理?”熙然郡主握紧云晚意的手,道。
“我们好歹是国公府和太师府的人,帝纬一个一族,
想要动我们也得掂量。”
“正因为你们的家世。”云晚意反握住她的手,道:“本想着,你们二人还要在温泉庄子上住一阵子。”
“没想到你们这个节骨眼回来,既是如此,我们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知道你们二人不怕,可你们还有家人,牵一发动全身,不是小事。”
熙然郡主还想再说,余清鸿已经了然了:“我知道了,晚晚,我们一定不会成为你的拖累。”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云晚意惦记着密室中的常景棣,借口身子乏了,将两人送走后,直奔密室。
算卜子正在给常景棣行针,旁边还放着一个空了的药碗。
常景棣没清醒,脸色却比之前的苍白红润了些许。
云晚意看了眼,才发现算卜子脸色有些难看:“师父,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来吧?”
“不是。”算卜子擦了把汗,道:“关键时刻,换人也不好。”
她最近在配合山涧道人行阵,身子比以前虚弱很多。
担心被云晚意察觉,她一直吃着调理的药,没让云晚意看出来。
这一次,也不能功亏一篑。
云晚意担心常景棣,同样关系算卜子:“师父,还是我来吧,这一阵您为我和王爷的事情,也够操心的了。”
“瞧您的脸色,实在是难看,要是您也病了,我天都要垮了。”
她故意夸大其词,想让算卜子退下来。
然而,算卜子也只是看了她一眼:“等完事了,我就能好好休息了,临时换人,对王爷的确有影响。”
“况且,你事先不了解这些迷药和毒的关系,下手没个分寸。”
话说到这份上,云晚意也只能在一旁打下手了。
行针结束,算卜子一身汗,如虚脱一般靠在一旁。
云晚意立刻叫来寒凉,扶算卜子回去休息。
“不出意外的话,王爷一炷香的时间能醒。”算卜子临走时,安慰云晚意道。
“迷药和毒药都解开了,他身子健壮,将养个一天半日就能完全恢复,不需要担心。”
“多谢师父费心。”云晚意由衷的感谢,道:“师父受累,好好休息。”
算卜子嗯了一声,跟着寒露出去了。
密室内,只剩下云晚意和尚未醒来的常景棣。
任外头兵荒马乱,密室内有他的气息,就让人安稳。
云晚意本是在榻前陪伴,等常景棣
醒来。
许是这里太安静,又或是在他身边太安心,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再醒来,旁边是放大的双眼。
常景棣睁着眼,和她四目相对。
见她醒来,给了她一个微笑。
“王爷!”云晚意一骨碌坐起来,惊诧道:“我没做梦吧?”
“嗯,做梦了。”常景棣一本正经拢好衣裳,道:“梦中还在叫我的名字,凄凄惨惨的。”
云晚意的确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