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不会赶我们走,常景棣更不会。”
“我就在这扮演慈祥的外祖母,博得他们信任,等帝纬到了,事情也能顺利很多。”
“你,去后厨按照帝氏补身子的法子,给云晚意煲汤送过去。”
珠玉一顿:“您是说,咱们帝氏女子生产后补身子的?”
大祭司点头:“是,但,把那味石板草,换成树藤子。”
“这。”珠玉一顿,小心翼翼抬头,道:“树藤子和石板草看上去很相似,药效却是天差地别。”
“石板草能温经止血,乃是温补的药,外伤小产后都能用,可这树藤子恰好是活血化瘀的东西。”
“小产后的女子用这味药,容易血崩啊!”
大祭司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诡异,眼神更是冷寒,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树藤子和石板草不论是外表还是气味,都十分相似。”
“云晚意虚弱,不太可能察觉,趁她病,要她命!”
珠玉惶恐,低声道:“到底是在镇北王府,万一被人察觉……”
“怕什么,就算被人知道,也能以弄错了药材为借口。”大祭司挑眉,道:“两种东西如此相似,随便找个大夫也不一定能辨别。”
“没有证据的事,他们无可奈何。”
珠玉领命,紧跟着悄悄出门……
云晚意无所谓外边的人怎么说。
重生以来,她听的最多的便是流言。
所谓三人成虎,流言吃人。
想利用流言对付她的人,太多太多了!
她若是万般计较,早就气死了。
所以听到立秋的话,她并没当回事。
立秋说完后,感慨道:“好在那些人不都是蠢的,如今在王府门口放灯祈福,说是为您失去的小世子。”
云晚意冷哼了一声:“不蠢,也不会现在才出现。”
立秋一顿,知道她不爱听,转移话题道:“嗯,新帝登基,好歹一切都在往正轨上走,连天气也正常了不少。”
“昨儿开始雪逐渐停了,据说司天监说,以后都会顺遂呢!”
云晚意自打回来后,还没见过山涧道人。
听到她的话,蹙眉道:“天象更迭,人为改变乃是逆天而为,那人会
遭到反噬,破这逆天阵法的人,也要大耗精力。”
“你代我去瞧瞧山涧道人,缺什么少什么,万万要周全,切莫怠慢。”
立秋出去后,云晚意看向榻上的常景棣。
快两日了,一天三次针灸,还用了算卜子开的药,他还是没醒来的迹象。
不仅如此,伤口也没愈合的样子,深深的伤口处渗出黄色的东西,和血水相加,晕在纱布上。
云晚意给他换药,瞧着丝毫没有收敛的伤口,只觉得眼睛发酸。
“去把衣柜底下的匣子拿来。”云晚意忍住眼泪,低声道。
双喜上前几步,疑惑道:“常嬷嬷说,王爷的伤口,暂时不能拆开。”
“溃脓了。”云晚意看了眼纱布上的痕迹,无奈道:“这么冷的天,殿内燃着几个火盆,才不至于觉得冷。”
“伤口忽然溃脓,只能说明,那伤口处还有怪异。”
小满不敢怠慢,立刻取了那匣子过来。
云晚意拆开纱布处理伤口,把匣子底层的药粉拿出来,洒在伤口上。
“这种药,是我自己制作的,对于外伤最有效果。”云晚意眼底泛着泪意,话里带着无奈。
“若明日继续溃脓,我也就没别的办法了,只求师父早些寻到药草,帮王爷解了身体内的毒。”
小满收起匣子,劝道:“王妃想开些,新帝登基,赐了不少东西,外头的人轻易不敢得罪您和王爷。”
“王爷定然能安稳养病,很快清醒的。”
话音落下,寒露从外边进来,看了眼小满,道:“西边客院有消息了,早间大祭司的心腹婢子一个人出去。”
“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大包药材,紧跟着又去了后厨。”
“药材?”云晚意眯了眯眼,道:“谁病了吗?”
“奴婢叫人打探了一番,西边客院无人生病。”寒露疑惑道:“奴婢不放心,又叫人去后厨看了眼。”
“那个珠玉,用买回来的药材,炖了一只鸡,听后厨的婆子说,是什么药膳。”
云晚意蹙了蹙眉,道:“随便他们,只要不折腾到我这儿来,打扰王爷就是。”
“奴婢明白。”寒露点了点头,退出去了。
寒露口中的药膳,没多久就送到了她的院子。
大祭司亲自送来的。
今日,云晚意总不好装作睡了,半靠在床榻上。
“哎呀,怎么这般坐着?”大祭司看到云晚意,立刻关切道
:“这女子小产,和生孩子一样,最是伤元气了。”
“尤其是最开始的几日,一定要卧床静养,切莫坐着,否则落下病根子,将来腰疼的。”
云晚意脸色和昨日一样,苍白又憔悴,闻言准备起身:“大祭司,您怎么来了?”
“你好歹是王爷名正言顺的妻子,我是他外祖母,自然也是你的外祖母。”大祭司按住她的肩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