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不气,且不说帝妃娘娘到底是如何没了的。”云晚意沉着脸,道:“就说帝妃娘娘身份尊贵。”
“是帝氏的圣女又是先帝宠妃,死后先帝给足了体面,又是王爷的生母,桂嬷嬷再得宠,不过是太后的走狗。”
“一条狗,怎配辱骂帝妃娘娘,还是当着我的面,难道以为我是个死的吗?!”
立秋想着桂嬷嬷之前的嘴脸,疑惑道:“瞧桂嬷嬷那样儿,多半是想给太后出气。”
“您在寿宁宫那些日子,太过和善,她还以为您好欺负,会看在太后的面上咽下这口气。”
“不过说到底,她到底是太后跟前的心腹,您难道真要撕破脸?”
“当然。”云晚意接过扇子,道:“人家踩到脸上来了,我未必不给她把脚剁下来。”
“帝氏的人也在,太后不会偏袒。”
立秋没有再劝。
她只知道,桂嬷嬷要遭老罪了。
宫中,太后带着大祭司和常景棣,已经抵达了勤政殿。
大祭司仔细瞧过,多年前帝鸢的秘术已被破了,帝王之相褪去,命数横断,这一劫,皇上逃不掉。
太后在一旁心急如焚,偏在帝氏大祭司面前,还得端着太后的架子。
好不容易等大祭司坐定,太后迫不及待问道:“情况如何,能不能救?”
大祭司一脸的凝重,摩挲着手杖,为难道:“能是能,不过……”
“不管如何,只要能救下皇上,在所不惜!”太后听到她支支吾吾,立刻断言,道:“要什么我们都会想方设法的寻来!”
“暂时还用不上什么。”大祭司顿了顿,道:“且我没有完全的把握,还得仔细斟酌,再下决定。”
“好,没事,只要有希望便是好的。”太后红着眼眶。
云晚意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守在外边的莱公公通报,引着云晚意进去前,大致将发生的事情说了说。
云晚意表示知道,随手褪下腕子上通透的翡翠镯子,递给莱公公:“这段时间莱总管辛苦,这个拿去换点酒水。”
莱公公一笑,又后知
后觉在勤政殿前,皇上情况不好,赶紧板起脸,道:“多谢王妃。”
云晚意进去后,几人的视线都朝她看来。
太后也顾不得等她行礼,为她介绍道:“晚意,就等你了,这位是帝氏的大祭司帝司,你作为镇北王妃,早该见见了。”
云晚意先给太后行礼,后才转向大祭司:“镇北王妃云晚意,见过大祭司。”
大祭司从她进门,视线便一直定在她脸上。
这张脸和多年前的那女子,太像了,尤其是这眉眼,这五官,几乎一模一样!
大祭司身后的莫莎见她没反应,低声提醒了一句:“大祭司,镇北王妃在行礼。”
“镇北王妃实在太美了。”大祭司回过神,夸赞道:“我还从未见过此等绝色的女子,一时间失了神。”
大祭司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云晚意的眉眼上:“和镇北王当真是一对璧人,男才女貌,十分相配。”
太后勾了勾嘴角,道:“是啊,当初镇北王身子不好,也是镇北王妃一直照料着,才有所好转。”
“也是镇北王的福气。”大祭司终于收回视线,道:“听说镇北王妃在乡下多年,能有这番气度,实在难得。”
太后附和了几句,话锋一转,说回正事上:“晚意,你来之前,大祭司已经给皇上看过了。”
“说是能治,比较棘手而已,你精通医术也懂蛊毒,这段时间就辛苦你跟着大祭司,好好为皇上治病。”
云晚意看了大祭司一眼。
大祭司眼中带着慈爱,道:“太后放心,我一定好好与镇北王合作。”
“好。”太后顿了顿,又吩咐云晚意道:“大祭司这几日会住在宫中,你也就在宫中住下吧。”
“这么热的天气,免得来回奔波,到时候镇北王和哀家都要心疼。”
云晚意下意识要拒绝,常景棣接过话,道:“王妃这几日身子不适,憔悴的厉害。”
“还是回王府吧,王府请了人为王妃调理身子。”
“你呀,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太后看似嗔怪,却不容置喙道:“真担心王妃,把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带进宫。”
“还不放心,你也留下陪着晚意,眼下是皇上的龙体更为重要。”
常景棣的目光看向云晚意:“也好,她身子虚弱,在宫中我不放心。”
“叫人去把寿宁宫旁边的宫殿收拾出来。”太后满意的
点头,吩咐道:“大祭司和镇北王都不是外人,住在一个院子里,没事吧?”
“主要是大祭司和晚意,还得沟通,省的折腾。”
“没事。”常景棣应声道:“大祭司本就是我外祖母,真正的一家人,何必见外?”
太后闻言,身子明显僵硬了起来。
她看了看常景棣,又看向大祭司,怎么看,都无法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在常景棣开口前,太后压根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
她当年是先帝的嫔妃,不受宠,也无法买通人去调查帝妃,所有关于帝妃的消息,全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