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有爱人,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生辰。”
“哦,不对,是第一次有人给我过生辰宴会,身边都是最重要的人,所以高兴。”
常景棣又觉得心疼,这小家伙在外边受了不少苦。
若非他当时身受重伤,动弹不得,随时都可能死,淮安侯府未必会大费周章把她接回来。
他其实很感激淮安侯府的拜高踩低。
不然,他怎么能拥有云晚意这么好的妻子的呢?
“晚意,以后年年岁岁,我都陪你。”常景棣放软声音,低声哄着:“也叫上你的好友。”
“好。”云晚意很乖巧的应声,对他伸出手。
常景棣不知道她准备做什么,同样伸手。
云晚意却是拨开了他的手,纤细的指间落在他脸上,细细的描绘着他的眉眼。
她的动作很轻柔,带着一股酥麻的痒意。
常景棣没动,闭上眼任由她动作。
“真好看。”云晚意的手顺着眉眼往下,落在他高挺的鼻尖上:
“我运气真好,这么好的人,被我遇到了。”
“不,是我运气好。”常景棣闭着眼,心跳一声大过一声:“能遇到你,是最幸运的事。”
“油嘴滑舌,不过我喜欢。”云晚意是真醉了,口齿不清,凭着本能回应他的话。
常景棣喉头滚动,闭着眼,所有的声音和动作放大。
他不敢动,生怕自己会失控。
云晚意的手还在往下,终于,落在了他的唇上。
“嗯,很软。”她的纤指沿着唇边游走,声音沙哑,满是醉意的眼中带着蛊惑,对着手指印下去。
常景棣猛然睁开眼,面前是云晚意放大的脸。
她皮肤很好,近距离也看不出丁点瑕疵,酒后的她更多了娇憨和不自觉的媚意。
灯光洒在常景棣的脸上,朦朦胧胧,模糊了他的神色,唯独眼底似浓郁化不开的墨色。
常景棣喉间轻溢出一丝轻哼,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拉开紧紧缠着他的云晚意:
“晚意,我去给你打水,叫立秋进来伺候。”
他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是入了佛门的清僧,他是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在面对心爱的女孩儿时,如入定老僧?
两人虽已成婚,可云晚意若是不愿,他必不可能在她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要等她心甘情愿,要等两人情到浓时,而非醉酒后不清不楚。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把云晚意这个醉鬼拉开,谁知道她再度缠上来:“不能走。”
“乖,我不走。”常景棣只能哄着:“你喝多了酒,我给你倒点醒酒的茶来。”
恰好此时,立秋熬好了醒酒茶,在门口询问是否需要。
常景棣似松了一大口气:“赶紧进来。”
瞧着自家王妃粘人的样儿,立秋没敢逗留,放下醒酒茶,立刻以熙然郡主那边需要照料为由离开了。
屋内再度剩下两人。
常景棣一个头两个大,云晚意说什么也不肯喝醒酒茶,还缠着上来吻他
。
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自己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慢慢渡给她。
一杯醒酒茶喝完,两人都是一身大汗,立秋和寒露都不在,没人送热水过来。
他想到屋子直通后院的温泉池,将人抱过去清洗,云晚意又是好一通折腾,愣是把他一同拽进温泉池,这才消停。
不知道是醒酒汤的缘故,还是出了一身大汗,云晚意在温泉池中安分了不少,朦胧的神色褪去了些。
常景棣担心她会尴尬,叹了一声,看着自己浑身湿透了,起身道:“我去叫寒露来伺候,你先别乱动。”
“王爷,别走。”云晚意拉住他的衣袖,这一次,她的声音变了变。
从糊涂到清朗。
常景棣猛然一怔,明白她现在并非大醉的状态了,声音沉了沉:“你可只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云晚意本就因为醉酒酡红的脸色更是润了几分:“王爷说过,你我是夫妻……”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
恰好此时,院外一道绚丽的烟花直冲云霄。
紧跟着,第二声第三声……
烟花簇簇绽放,各种颜色,绚烂的让人挪不开眼。
云晚意坐在池子里,呆呆的看着天空。
烟花和星空相遇,她的眼角,莫名留下了一行泪……
“给你准备的。”常景棣仰头看了眼,眼眸微垂,看向云晚意:“本来定好了时间,你成了醉鬼,原想着是看不到了。”
“没想到误打误撞,看来也是缘分。”
他看到了她的泪,哪怕只有零星一点。
指节划过,轻轻拭去了那一点泪珠,云晚意顺势抓住他的手:“多谢王爷。”
“又忘了吗,你我之间,不需要说这个词。”常景棣俯身将她抱在怀中:“喝多酒了,不能泡太久,先去换衣裳。”
烟花还在继续。
带出来的光一明一暗,照在他们二人脸上。
云晚意紧紧搂着常景棣的脖子,进门后,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仰头亲在他喉间的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