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想阻止,直到听到前生今世之说。
他心中骤然掀起惊涛骇浪,多日来的梦境,总算有了合理的解释。
能解释云晚意为何恨云柔柔入骨,不惜将她折腾的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也能解释云晚意对他的态度!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梦中那些就是前世真的发生过的,并非虚妄和梦境,所以……
常牧云陡然想到一点,顾不得皇上还在,急声打断道:“咺引道长说前世今生,是不是意味着她记得前世种种?”
“这是自然。”咺引道长蹙着眉,解释道:“只有记得,被那些无时无刻不在的仇恨浸润,满心只有复仇!”
皇上没在意常牧云的话,而是惊声道:“如此,该怎么化解?”
“需要做法。”咺引道长一脸莫测:“贫道知道有一法子,只是过于复杂,实施起来不简单。”
“影响国运,如此厉害的秽物,不管她多有本事,不惜付出一家代价也要做到!”皇上咬着牙,道:“需要什么,孤会派人给你提供!”
“是。”咺引道长垂下眸子,应道。
也正是这一垂眸,掩盖了他眼底的得意和阴狠。
皇上一连听了林逸和咺引道长说的秘密,心下正激动,也没留几人,让他们各司其职去了。
伺候皇上的莱公公小心翼翼奉茶,脸色也很难看。
此时的云晚意,并不知道林逸和咺引道长误打误撞,把她重生的前世因果参透。
本来林逸和咺引道长在皇上面前的话,都是胡说。
前者是为了让皇上忌惮云晚意,扫清她这个本事不凡的障碍。
后者,则是一心研究云晚意的生辰八字,看出云晚意命格不同,想要借机夺取她的气运!
两人在调查过云晚意的事迹过后,便以此为借口!
云晚意在福来客栈住着,月缺在她跟前伺候。
又过去了一日,常景棣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常牧云狡猾,心思深沉,若不能找到难以拒绝的借口,他未必不会生疑。
关键是在这福来客栈中,手边连个能信的人都没有,无法打探道外边的事!
“王妃,玉夫人请您过去,到了施针时间了。”月缺打断云晚意的思绪
,提醒道。
云晚意回过神,起身道:“嗯,我拿上东西,这就过去。”
才过一日,玉夫人就觉得身子的情况好转了很多。
那种锥心刻骨的痛,罕见的没有折磨的她晚上睡不好。
甚至后半夜到清早,她都没醒。
看来都说云晚意医术绝顶,无人能敌,的确名不虚传。
云晚意心不在焉,进屋给玉夫人把脉施针。
玉夫人上下打量着她,觉察不对后道:“你有心事?”
“是。”云晚意垂着眼眸,手下动作不停,淡淡道:“我不喜欢住在这,王爷在上城病入膏肓,没人照顾,他捱不住太久。”
“你这么在乎他?”玉夫人挑眉,视线越发仔细。
云晚意嗯了一声:“我是他的王妃,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沦为寡妇,一个寡妇要在波谲云诡的上城存活,太难了。”
“我看你本事了得,不是个依附男人权利的菟丝子花。”玉夫人眯着眼:“没了他,你或许过的更好。”
本就是相互试探,这一次,云晚意没有答话。
玉夫人瞧着她垂下的眉眼,又道:“你还没来过尘赣县吧?”
“第一次来。”云晚意顿了顿,抬头和她四目相对,补充道:“还是逼不得已而来。”
“镇北王旧疾复发危在旦夕也不是一两回了,也没什么大碍,出去转转,让月缺陪你。”玉夫人罕见的松口,又提醒道:
“别妄图离开这儿,整个尘赣县都是我的人。”
“我没那么傻。”云晚意勾了勾嘴角,道:“多谢玉夫人好意。”
云晚意倒地获得了出去的机会,施针过后,她立刻带着月缺出去。
尘赣县很小,所有的繁华只集中在一道长街上。
云晚意顺着长街往下走,路边有些卖小玩意儿的摊子,整体而言比上城更具有烟火味儿。
走了一半,云晚意发现了不对:“怎么这县中只有大人,看不到小孩儿?”
按理说就算小孩子少,也不见得街走了一半,却一个都看不到。
不止是婴儿,再往上十岁的孩子也没有。
月缺明显有所停顿,才可把解释道:“小孩子小,出来难免有危险,所以都要等大一些才带出来。”
“危险?”云晚意显然不信这番说辞。
襁褓中的婴儿,两
三岁的小孩儿,可能真的会有危险,再大的孩子呢?
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