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声音略显沙哑晦涩:“淮安侯府的布置和
嫁妆,那些体面,我都要说声感谢。”
常景棣见她都知道了,也没隐瞒,轻声道:“你值得那些,不管是我给你的,还是淮安侯府给你的,没人能质疑。”
“可,王爷,我不值得。”云晚意又一次垂下眼眸,避开常景棣炙热的视线,轻声道。
“还记得不久前,我曾说要告诉王爷一件事,今日,也算良机,不知道王爷肯不肯给这个机会。”
常景棣缓缓闭眼,想到常牧云曾说过的那些糊涂话。
结合前因后果,他能猜到很多。
就在要回答的时候,门外响起立秋的声音:“王妃,王爷,水来了。”
“进来。”常景棣话锋一转,道:“你先洗漱卸下面妆,等会再说。”
他知晓云晚意要行医,鲜少用这些脂粉,在面上糊了整日肯定不舒服。
常景棣退出去,把位置让给云晚意。
立秋和小满进来伺候,低声道:“王妃,宫中传消息来了,说楚楚郡主趁您和王爷大婚时,悄悄乔装出宫。”
“去见常牧云?”云晚意心知肚明,鞠了一捧水慢慢的卸着脸上的东西,问道。
立秋点点头:“楚楚郡主最后出现的地方,的确是南街,和她一起的还有个道士。”
云晚意的手微微一顿:“道士?”
“是,就是除夕那日,苏老夫人带去淮安侯府的那个。”立秋小声道。
“咺引道长。”云晚意立刻明白过来,旋即疑惑道:“常楚楚怎么会和咺引道长搅合在一起?”
“先前你们查到的消息,不是说咺引道长被外祖父赶出苏将军府后,转投在林逸麾下?”
立秋嗯了一声:“先前的确是这样,但今日瞧的真切,不会有错。”
云晚意继续洗面,道:“蛇鼠一窝,都没安什么好心,继续盯着,尤其是常牧云的打算。”
立秋应声,替她卸下头上剩余的装扮,道。
等都彻底梳洗过后,立秋和小满两人退下。
“等一下。”云晚意叫住立秋,问道:“双喜如何了?”
小满回答道:“您和王爷拜堂后,奴婢命人从后门,把双喜接到王府,这会子是寒露在照顾。”
“带些甜点给她。”云晚意叹道:“双喜此前喜欢吃甜的,受伤后不利于伤口愈合,我许久没让她吃了。”
“小满
早就给她拿了些。”立秋笑道:“经过您劝了,双喜看开了不少,积极的配合着,您且放心吧。”
“话是如此。”云晚意瞧着周围火红的一片,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客栈那边如何了?”
“好了。”立秋比了个手势,道:“您今日大喜,奴婢没告诉您罢了,昨儿晚上,奴婢就将您给的东西,下在了他们的饭食中。”
“今早开始相继发病,求爷爷告奶奶的要出去请大夫,皇上派人把守着客栈,以为他们是装病,到现在还没放大夫进去。”
“那就好,也叫他们尝尝个中滋味。”云晚意收回心思,道:“你们都忙了一日,早些去休息吧,不用守夜了。”
小满和立秋这才相继退下。
云晚意起来的很早,洗漱过后昏昏欲睡。
等在外边的常景棣见到两个婢子离开后进门,瞧着她那困顿的样子,轻声道:“你受累了,早些歇息,我去偏屋。”
“王爷。”云晚意打起精神,叫住他道:“有些话,我觉得王爷还是早些知道为好。”
常景棣刚转过身,背对着云晚意,听到她如此说,叹道:“晚意,我只在乎你,其余的事情都不重要!”
“不,在我心中重要,王爷对我越好,我越觉得要让王爷知道其中的内情。”云晚意知道那日琅琊王的接风宴,常景棣定是听到了常牧云的话,道。
常景棣听出她话里的不容拒绝,转身和她四目相对。
她刚卸去繁琐的妆容,在烛光映照下,越发显得肤白细腻,一颦一笑都动人心神。
常景棣真的拿她没办法,叹道:“好,你说。”
云晚意整理好心绪,道:“此前,常牧云说他不断做着和我有关的梦,梦中我并未嫁给王爷,而是嫁给他,费心帮他达到想要的位置。”
“那日琅琊王的接风宴,王爷跟去想必也听到了不少,如果我说,常牧云那些并不是梦,是当真发生过的,王爷相信吗?”
猜到是一回事,听到她亲口说出,又是另一回事。
常景棣神色复杂,看着她倔强的小脸。
自打猜到那些是事实后,常景棣对云晚意并没有任何嫌弃,他只是心疼。
心疼云晚意曾遇人不淑,曾遭受过种种非人的待遇。
要是他早些认识她,在常牧云说
得那个梦中,能和如今一般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