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查脉案就知道,何苦拿出来卖弄?”
“臣女没去太医院查脉案。”云晚意并没解释太多,紧跟着又道:“不止这些,臣女斗胆直言,娘娘夜半起来,淋漓不尽,腹部脘胀不安。”
“近几日,更有无端出血的症状,对吗?”
元妃一脸惊疑,盯着云晚意的脸看了几眼,又转向身边的婢子:“夏荷,你告诉她了?”
“娘娘明鉴,奴婢第一次见这姑娘。”夏荷赶紧辩解道:“更不会把娘娘的事告知外人!”
元妃支起身子,挥挥手朝周围伺候的婢子道:“都下去。”
婢子们相继离开,只留了夏荷近身伺候。
“你尚未把脉,如此得知我的情况?”元妃坐起来,身子依然软趴趴的靠在软塌边上,眼神却凌厉了起来。
“行医讲究望闻问切,臣女望您的面相和颜色,能察觉出一般症状。”云晚意垂下眼眸,道。
元妃动了动,哼道:“倒是有几分真本事,难怪皇上要你来,原还想着是只凭皮囊的妖娆货色呢。”
云晚意眉心蹙了蹙。
元妃瞧着她的神
色,慢悠悠的伸出手,道:“把脉吧。”
云晚意忍了忍,还是继续给元妃把脉。
毫不意外,元妃的脉象和林美人以及太后如出一辙。
不用说,先前种种猜测全是真的!
这几个妃子不是因为郑杏林的方子,而是中蛊!
其中不一样的是,元妃这蛊毒云晚意知道些许,叫食肉蛊,是用一种很奇怪的毒蚂蚁炼制。
等蛊成后,毒蛊蚁进入人身体中,逐渐将人啃食一空。
这元妃中蛊的时间不长,无精打采只是开始,随着蛊虫一点点啃食,哪些没来得及消散的血肉会让腹部脘胀,下一步就会瘫痪,直到丧命。
整个过程,中蛊者是感受不到的,只有等最后将死时才会发现。
等真的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好在发现的早,尚有救治的余地。
“怎么样?”元妃打量着她的神色,试探道:“我这病到底因何而来?”
云晚意还是问出了那句话:“元妃娘娘发病前,曾吃过什么和寻常不一样的东西吗?”
元妃想不起来,慵懒的靠着问夏荷:“你来说。”
夏荷仔细回想了一番,道:“娘娘病前饮食如常,倒是皇上曾命人送来过补盅,说是调理身子,有助于子嗣的。”
元妃进宫时间不短,林美人比她进宫迟几年,都怀上过子嗣,偏偏她想尽办法都没有。
皇上也曾多次提及,想和她有个孩子。
为此,元妃没少吃过助孕的药,甚至是各种奇葩偏方。
这一次东西是皇上送来的,元妃自然不会怀疑。
云晚意却想到之前春桃说的话——林美人在病前,曾贴身佩戴皇上送来的平安符。
不可能是巧合。
云晚意压下心底的惊疑,继续问道:“是什么样的补药?”
“嗯……”夏荷想了想,道:“黑漆漆的,闻上去很奇怪,皇上派来的人说,是从民间传来的偏方,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
元妃此时察觉不对,坐正身子,微眯着眼道:“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皇上送来的东西有
问题?!”
云晚意垂眸道:“臣女自然不敢质疑皇上,彼之蜜糖,我之砒霜,只是担心您身子虚不受补,不适合的补药,吃了也会变成毒药。”
元妃心里的疑惑还在:“哪些助孕的方子千奇百怪,说是补药,也不尽然,此事定和皇上无关。”
“你既是大夫,直接说我什么毛病,还如何治就是。”
为避免打草惊蛇,云晚意并非说实话:“元妃娘娘身娇体贵,冬日寒冷,虚症加重,难免倦怠头疼,真个人慵懒乏力,不想动弹。”
“臣女给您开点药,吃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好转。”
“真的假的?”元妃颇为狐疑:“太医院的人全来诊了一遍,方子也吃了好几种,毫无效果,你倒是敢保证?”
“当然。”云晚意依旧垂着眸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娘娘停了别的药,按照我的方子吃,绝对没问题。”
“不过,方子我写了给您的人拿着,至于吃进去的药,得我亲手熬制。”
元妃一愣,狐疑道:“这是为何,难道有猫腻?”
“每个大夫有自己的习惯。”云晚意打着太极,道:“臣女这方子,需要每一步精确,当然是臣女熬制更为靠谱。”
“当然,您如果信不过,让您身边的人熬也行,效果就不好保证了。”
元妃犹豫了片刻,打着哈欠道:“算了,你这么喜欢现眼,那就你来吧,我倒要看你亲手熬制的药,多有厉害!”
云晚意没接话,写好方子,其中一份递给了夏荷,另一份自己收起来做备用。
出门时,小太监已经在外边等着了:“云大小姐辛苦,天色已晚,要不晨妃那边明日再去?”
“还算不得晚,今日去吧。”云晚意急于证明自己的猜想,道:“公公也好去皇上跟前交差。”
小太监想了想,也是,便打着灯笼,引云晚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