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可以直接说目的,却非要虚伪的试探。”
“就是。”立秋也觉得不齿:“她们又不是不知道您和大夫人的关系,还要打着关切的幌子往您伤
疤上戳。”
“就和当初的云柔柔似的,恶心至极,好在您早就知道真相,毫不在意!”
云晚意是真的不在意:“这两姐妹和云柔柔可不同,云柔柔更多的是毒,她们二人心机多,迂回之下比云柔柔难对付。”
“哼,再厉害也不是您的对手。”寒露不以为然,话锋一转,问道:“您答应她们进宫,会有危险吧?”
“没事。”云晚意起身道:“去把洪钟大夫请到德善堂,顺带派人把这消息告诉镇北王。”
天色已晚,寒风呼啸,还伴随着大雪。
云晚意在德善堂见到了洪钟。
洪钟和泰和医馆交手,心力交瘁,肉眼可见的沧桑。
见到云晚意,洪钟恭敬的行礼:“大小姐,这么晚找我,可有要紧的事?”
“洪大夫报仇要紧,却也要仔细身子。”云晚意安慰了一句,才进入正题:“泰和医馆的事,有没有进展?”
说来也巧,泰和医馆幕后的人藏得很好,饶是常景棣的人,也没翻出个水花来。
洪钟留在泰和医馆,除了给自己报仇,还替云晚意留意着其中消息。
洪钟苦笑着摇摇头,道:“之前我不曾留意,如今才知道泰和医馆并不像想象中简单,什么都无法探知。”
“泰和医馆歇业多时,不过这几日,似乎准备重新开业,掌柜和小厮和东家都换人了。”
云晚意眉心一跳:“他们以次充好,还卖假药,这么快就能重新营业?”
“全换了。”洪钟讥诮一笑:“从药童,伙计到掌柜,连东家都换了人,这一次的东家叫袁东,据说是从云州那边来的药材商。”
“泰和医馆除了名字,什么都换了,自然能开业。”
云晚意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那郑杏林呢?”
“郑大夫还在。”洪钟顿了顿,抬眼和云晚意对视:“袁东东家亲自点名,要我也留下,所以答应大小姐的事,可能还要耽搁。”
“无妨。”云晚意秀眉微挑:“是真的换了,还是假的?”
“从我的观察来看,只是换了一批人。”洪钟捋着胡须,神色凝重:“且我觉得,这药铺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大费周章换一批人,却不舍弃泰和医馆,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先留意着。”云晚意说到正题:“洪大夫,后妃用过郑杏林的方子,已经在相继犯病,我要进宫诊治。”
“我想请洪大夫把你看过的方子写下来,以便应对。”
“好。”洪钟起身走到桌前研墨提笔:“不过时间久了,有几味药我也不太清楚。”
“写个大概就好。”云晚意也没指望通过方子治病。
洪钟写好方子,又和云晚意说了些话,才顶着风雪离开。
云晚意依旧留在德善堂,看着方子,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正想得入神,立秋在门口通报:“小姐,王爷来了。”
白天不是才见过?
“这么晚?”云晚意回过神,道:“请进来。”
寒露报信后,常景棣紧跟着而来,对于她要进宫看诊的消息,并不太同意。
见到云晚意,自然也是担忧:“我白天进宫才看过太后的情况,短短几日,太后病情进展极快。”
“听伺候的嬷嬷说,太后连着几夜都梦行起身,神智糊涂,醒来却不记得。”
“更重要的是,林逸占星算卜,和皇上说起太后和后妃们的病症,皆因为邪星作祟。”
“这邪星的方位,正好在淮安侯府所在的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