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中。
等林嬷嬷二人离开,立秋才从另一间屋子里出来。
跟在她身后的,就是林嬷嬷以为已经死亡的小婢子,小婢子被堵住嘴锁住身。
“小姐。”立秋上前问道:“这小丫头回不去院子,该如何处置?”
“既是无辜性命,送走吧。”云晚意摆摆手,道:“远离上
城,永远也别被找到。”
立秋点点头,会意道:“整好我们名下的商队要出北荣,奴婢会给她一笔银子,永远不会回北荣。”
立秋带着小婢子离开,熙然郡主迫不及待的出来,问道:“晚晚,情况如何?”
云晚意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隐去了毒药的事。
“果然!”熙然郡主握着拳头,咬牙道:“父亲是被陷害的,晚晚,既是如此,你一定要好好帮我们!”
“等徐家的事情结束,我给你当牛做马,做婢子伺候都行。”
“得了。”云晚意点了点她的脑门:“我岂敢让堂堂郡主给我当牛做马,我欠徐国公一个人情。”
“自然,你们家这个事,我一定会帮到底的,就算不为别的,也得顾着你我的情谊。”
若非徐国公慷慨拿出麒麟血,外祖苏震天也不会恢复。
这个人情,就当时她还了吧。
“晚晚,你真好。”熙然郡主一把搂住云晚意的脖子:“我可能是上辈子做好事了,这辈子才能遇到你!”
“好了,太晚了,先回去。”云晚意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回去太晚,你那祖父怕也不会饶你。”
“你送我,祖父就不会说啦。”熙然郡主调皮的吐着舌头,道。
等送完熙然郡主,回淮安侯府已经是后半夜了。
淮安侯府灯火通明,隐约还能听到敲锣打鼓的动静。
越靠近苏锦生前的院子,声音越大。
云晚意没打算搭理,直接往萃兰苑走。
就是可惜,当年苏锦为和云柔柔住得近,两个院子间离得也近。
“这动静,晚上可怎么睡啊?”寒露朝那方向看了眼,蹙眉道:“也难为云家那群人,竟然应允府内行丧。”
“明面上苏锦还是淮安侯府的大夫人,丧事没有大肆操办,本就
惹人深思。”云晚意冷笑道:“自然不会再失了最后的体面,落人话柄。”
“要不,咱们出去睡一晚?”寒露轻声询问道:“不然这动静闹一夜,实在揪心。”
“不用了。”云晚意无所谓:“耳朵堵住,也没什么无法睡着的,她又不是我的生母。”
两人说话间,到了萃兰苑门口。
双喜在院子外来回踱步,瞧着十分焦灼的样子。
“双喜,你素来胆小,怎么在这儿等?”寒露好奇,喊了一嘴。
双喜听到动静,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匆忙奔来。
气喘吁吁到了云晚意跟前,急声汇报道:“小姐,您先别进去,苏老夫人在里头,身边还跟着小少爷,只怕是来问罪的。”
“来都来了,躲不过。”云晚意叹了一声:“来了多久?”
“有一会儿了。”双喜愁眉苦脸:“小少爷脸色也不好看。”
“知道了,你们在外边等。”云晚意顿了顿,道:“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进来,最好是分散看管,别叫人听了墙角。”
云晚意只身一人进门,迎面就瞧见苏老夫人满是憔悴的坐在软塌上。
她手边,是一脸担忧的云怀书。
听到开门声,苏老夫人和云怀书几乎是同时看来。
“外祖母。”云晚意行了一礼,道:“天色已晚,您怎么还不休息?”
“我睡得着吗?”苏老夫人缓缓起身,步履蹒跚的走到云晚意身边,浑浊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云晚意:“闭上眼,就是苏锦那张难看的脸。”
“虽然处理过,可我跟随你外祖在前线呆过,分得清死人样儿,她分明是受过虐待,中毒而亡。”
“云晚意,你且告诉我一句明话,她到底是什么死的?!”
“你的母亲苏锦,真的,是被云柔柔所杀吗?!”